执失思力见本身的企图被李恪拆穿,面色一红,过了半晌才道:“殿下无所不知,末将忸捏,但末将也是无法之举,还望殿下包涵。”
跟着几场春雨以后,夏季初至,长安城的气候便俄然热了起来,夏天终究到了。
初夏的午后,李恪坐在在满满盛开的紫薇花架下饮茶,嗅着入鼻的紫薇花异化着茶味的香气,抢先想到的便是这么一句。
“诺。”丹儿应了一声,下去安排了。
执失思力?
李恪对执失思力问道:“执失将军突来本王府上所为何事?”
执失思力道:“恰是,殿下在两仪殿中为突厥子民仗义执言,活人无数,末将特来谢过殿下大恩。”
而此时的李恪也是普通,两月之前,李恪尚在突厥为质,刀尖舔血,在两军阵前游离活命,现在便是安坐长安,当着他的承平王爷,享人间繁华。
李世民已命令开赦突厥高低,封各部首级为官,着其引家小定居长安,此次南下长安的各部家小多达万人,而突厥人在大唐曾开罪无数权贵,这万余人可否保全尚在两说。
李恪对岑文本问道:“岑师可要一同见见?”
李恪闻言,便对丹儿道:“带他偏厅,本王半晌便到。”
“现在蛮夷各部正在承天门叩阙,请陛下称制天可汗,殿下乃是首提此议之人,殿下为何不去看看。”在李恪的劈面,李恪师父,也是楚王府长史岑文本正与李恪对坐饮茶,问道。
李恪在两仪殿中所言很快传了出去,天可汗的名号也渐为世人所晓得,紧接着,不过数日以后,突厥、契丹、牂牁、党项,乃至就连南越诸国在京的君长竟纷繁集结,在承天门下叩首膜拜,纷繁上表请李世民称制天可汗,以示尊荣。
丹儿快步走到李恪的身边,对李恪道:“启禀殿下,执失思力求见。”
李恪点头道:“弟子开府期近,克日事情太多,已经忙得够热烈的了,还去凑这个热烈何为,可贵偷了闲,倒还不如看看我这府中的景色,乐得温馨。”
李恪方一进门,执失思力便上前拜道:“末将执失思力拜见殿下。”
李恪看着执失思力,却对执失思力点头道:“此前本就有人弹劾本王私通突厥,你此番又大摇大摆地来拜见本王,恐怕本王与突厥走的极近的动静又该甚嚣尘上了吧。”
李恪向来尊师,哪怕是李恪立了大功回京,在面对岑文本时已经老诚恳实地行弟子礼,从未曾有涓滴逾矩和怠慢,李恪的话自是发自至心。
执失思力回道:“末将奉皇命即将北上,特来此像殿下谢恩。”
当李恪到了偏厅后,执失思力已在大殿内等待。
李恪对执失思力道:“本日本王助你突厥自保,来日若本王有难,你们又该如何?”
李恪举杯饮了口茶,笑道:“那些俱是蛮夷之辈所为,弟子如果去了,与他们同列,难道自降身份。”
眼下李恪风头正劲,执失思力想扯李恪的大旗助突厥自保,但李恪的大旗又岂是好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