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忙谦善道:“岑师之才,儿臣岂敢对比,父皇折煞儿臣了。”
李恪笑道:“儿臣与魏玄成不熟悉,儿臣并非帮着魏玄成,而是帮着父皇。”
盖因魏征其人虽不讨喜,但在朝中和官方却有着不低的声望,如果李世民因李恪而杀了他,与李恪名誉倒霉。
李世民听着李恪的话,天然大为附和,因为以报酬镜之言本就该是李世民所言,只不过眼下魏征还未死,李世民还尚未落空这面镜子,故而还未说出这番话,倒是叫李恪抢了先。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恪儿过谦了,你这番话虽不比岑文本那般文采,却有治国之理,朕岂能辨不出吵嘴来。”
李世民道:“扬州虽好,毕竟比不得长安繁华,你去了那边,别的不说,便是住处又如何比得上皇宫和你的楚王府。”
凡是皇子外放,哪有不是哭着闹着要留在长安的,唯有李恪一人,为免他忧心,故作出了这副全不在乎的模样。
自打李恪入值皇城内的右骁卫府衙后,李世民担忧李恪在右骁卫府衙住地不风俗,便在外宫文思殿中专门命人备了一处偏殿,供李恪安息。
李世民听了李恪的话,本来还动着怒的脸上先是微微一愣,紧接着竟俄然暴露了一丝俄然的笑意,对李恪笑道:“朕恰是为你鸣不平,叱骂魏玄成,你怎的反倒帮着他说话,劝起朕来了。”
岑文本乃李恪授业之师,李恪待他谦善,李世民倒也乐得看到。
“魏玄成这个农家郎,朕迟早必杀之!”大殿当中众臣退散,李世民带着李恪方一回到内殿,便重重一脚踹开了身边的凳子,怒道。
李世民看着李恪似是混不在乎的模样,心中更加地不舍了。
魏征虽是贤臣,但魏征与李恪分歧,对于魏征的存亡,李恪谈不上体贴,就算李世民马上杀了魏征,也与李恪无关,不过李恪却不但愿李世民杀了魏征是因为他。
李世民道:“昔年前隋炀帝巡幸扬州之时,曾大兴宫殿,而那些宫殿大多毁于隋末战祸,独一一处临江宫还非常高雅,尚且划一,朕便将这处临江宫赐赉你,你稍作补葺一番,便做你扬州多数督的府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