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质子,本就是大唐送至突厥为质的,而便桥之盟过后,大唐获得了疗摄生息的良机,国力必将日盛,突厥为了自保,必定会将李恪这个质子紧紧地抓在手中,李恪若想重返大唐,必然是大唐大肆北伐以后的事情了。
“狡猾的南人,该死!”颉利将阿史那思摩送来的急件揉成一团,掷在地上怒道。
大唐尚武,以武立国,大唐君臣高低,哪怕是文臣也不乏血性之人,岂能甘心受此屈辱,而李世民更非雁门之围后被吓破了胆的隋炀帝,他有着天朝帝王的庄严与高傲。
武德九年,秋末冬初。
小小年纪,薄弱的肩膀上便背负家国重担,作为质子前去漠北草原,如此境遇,即使是贵为皇子,又能如何?还不如平凡人家后辈来的安闲。
马车内,在李恪的身边,随李恪一同北上的贴身婢女丹儿见李恪一向撩着车帘,担忧李恪的身子,轻声对李恪提示道。
丹儿这么说,天然是为了安抚李恪,李恪听在耳中也只是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五步,况乎泱泱大唐。
大唐与突厥之战,李恪对大唐有充足的信心和底气,但面对本身在突厥即将面对的遭受,心中却感受悬着一口气。
这些衣甲光鲜的步队便是苏定方所带领的王府卫率,而他们护在正中的那辆马车里坐着的天然就是蜀王李恪了。
丹儿道:“殿下莫忧,眼下大唐与突厥已然合盟,两邦交好,今后也不会等闲再动兵器。殿下此去突厥也许只要年余便可南归,何必过分愁思。”
如果他早知那日的救兵是疑兵之计,他直接在会盟现场发难,必然能够全歼唐军主力,一举占有关中,进而具有全部大唐,就是如许的良机竟从他手边硬生生地溜走了。
颉利恨声回道:“火线传信,并州都督李绩于三日火线率并州边军行抵长安,而灵州边军重新到尾底子就没有进驻关中,我们被骗了,那日的救兵公然是李世民的障眼法!”
“可汗,产生了何事?”颉利可汗的谋主赵德言见颉利举止非常冲动,因而问道。
“可汗,此处已是鄜州北境,间隔我突厥之土不远了,此次可汗大败唐军高低,威名远扬天下,可谓大获全胜,想必此事突厥子民已经备好美酒,烤熟牛羊,等着可汗返来了。”颉利可汗的身边,大酋康苏密指着颉利身后很多装着木箱的马车,对颉利阿谀道。
“殿下,内里风大,您如许开着帘子可别染了风寒。”
此时的李恪还不晓得,就在现在,他为质北上的坎途已经开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