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愿也是军中老将,行伍多年,怎会如此!”兵部尚书上官仪看着自李恪手中送来的急报,一时候乃至还没有回过神来,讶然道。
对于三韩人,特别是三韩王室权贵,李恪一贯多有堤防,当初苏定方挂帅灭三韩时,李恪便一度想行重刑管束,但碍于灭吐蕃之事更急,以是就只能暂行宽仁之政,稳住辽东局面,在很多要职上也任用了很多三韩王室以后,但毕竟如李恪和薛仁贵所担忧的,还是出了题目。
王玄策跟从李恪多年,还是明白李恪的心机的,李恪本来的目标也不是责问上官仪,不然他何必连夜搞得这么大的动静。
薛仁贵的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他这是要帮李恪背负骂名,替李恪完整肃除辽东隐患,过本身扛了,名留给李恪。
中书令王玄策也站在殿中,一旁的王玄策见状,开口道:“陛下息怒,此事倒也并非尽是兵部之过,这刘仁愿当然渎职,但新罗人背叛行事也实在可爱,眼下当务之急不是责问兵部,而是光复金城,安宁民气。”
薛仁贵是李恪的潜邸大将,也是第一任安东多数护,在李恪还是太子时便奉李恪之命镇守辽东,前后十余载,对三韩的环境最是熟谙,在此事上,没有谁比他更有发言权了。
薛仁贵的意义,李恪清楚,李恪思虑了半晌,道:“宰相、兵部另有薛仁贵留下,其别人先退了吧。”
李恪的话,明显是已经对薛仁贵的发起动心了,殿中世人也这才想起,殿上坐着的唐皇但是少年掌军,靠着军功一步步走上来的。这些年李恪虽推文政,但骨子里还是那和顿时天子。
薛仁贵是李恪的亲信,他在辽东的所思所想所做向来都是贯彻李恪的意志,他在殿中所言也是一样。
弘治十七年,大明宫。
李敬元的话被薛仁贵打断,本就不满,现在薛仁贵又这么一说,李敬元也动了真火。
薛仁贵不愧是李恪的亲信爱将,薛仁贵的话,一下子就说进了李恪的心窝里。
刘仁愿既死,金恺元以长史之名,持多数督印信,勾搭高句丽遗臣安胜等众,伙同前朝旧众,已经夺了金城。
薛仁贵发话,顿时满殿哗然,户部尚书李敬元抢先出列道:“大将军所言公允了,金恺元反叛,正犯之罪,何干于旁人,岂能一概而论。三韩乃外族,于外族之人我朝更当行仁玄门化,如此方可归心,如果尽如大将军这般行生杀之事,恐怕...”
夜幕低垂,一日将尽,一封急报,自数千里外的新罗旧都金城八百里加急,日夜不断地送到了长安城,送到了李恪的手中,突破了紫宸殿本来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