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奉了上好的六安瓜片上了,端王爷呷了一口,赞道:“不愧是吴尚书,这茶入口芳香,回味无穷,恰是上好的六安瓜片。”
不过,宗室和文官极少来往,他在这个时候微服来访,定是有甚么事情。
先帝对这名幼弟颇多心疼,将他任命为宗正寺卿,管着天子宗族谱牒和外戚,手上权力极大。他也极有自知之明,尽管好分内之事,明哲保身。
有了乔彤萱的引见,褚末自如了很多,面上绽放出一个令众女面红心跳的笑容,道:“今儿我来得俄然,先自罚三杯给众位mm赔罪。”
一句话,既把端王爷拍的舒舒畅服,又点出了他在皇上跟前的职位,不愧是宦海人精。
但此中却有一名女子,面色如常眼眸安宁,并不为他所动。
“这件事,因没有先例可循,我这里拟了几个条陈,却始终都不对劲。”端王爷缓缓说道:“这才找你来参详一二。”
在家中,他对服侍的丫环也都不会说半句重话,极是爱花惜花。褚家的丫环晓得他的脾气,有甚么事也都会求到他那边,常常能够如愿。
方梓泉朝着方锦晖三人的方向,微微点了点下巴表示,道:“我是陪着家中几位mm而来。”
吴尚书笑道:“拢共也没得几两,这还是前次圣上赏的,一向舍不得喝。若不是王爷来了,贱内也还舍不得拿出来。”
吴尚书不动声色的在心头将近来朝中的事过了一遍,却也没个眉目,只好将人先迎出去再说。
直到此时,他才执壶走了过来。让下人拿来一个海棠缠枝纹茶碗,斟了满满一杯,笑嘻嘻的端到褚末的面前,道:“男人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三杯!”
现在,这敞轩当中,女人丫环加在一起,足足有十多名之多,真真可称得上春兰秋菊的众芳国。
褚末收回目光,对方梓泉的行动心下了然。他只是赏识这份奇特的斑斓,当真没有别的意义。可这类曲解,常常会越描越黑,不如用行动证明。
方锦书年纪尚幼,远远不到考虑男女之事的时候。又才方才经历了一劫,他必然要庇护好mm,可不能让人窥测了去。
褚末的母亲,是继陆怡沁以后,陆家紧接着嫁入都城的第二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