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白芷为首的一干丫环全都傻了眼,高涵猎奇的望着这群人,问:“那是长房家的女人?”
“二女人,奴婢传闻你在族长家门口抢了匹马,二老爷是去报歉的。”
李修有种美意被当驴肝肺的感受,不过体贴罢了,如何就成了攀附长房?他正踌躇着要不要持续追,就见身后冲出一骑,策马者也是女子。没不测的话,这女人应当是崔岚是武丫环。
也不知崔凌霜发哪门子疯,左一声姐姐,右一声姐姐,搞得她都不晓得说甚么好。
读书人能够不信鬼神,却不能不敬。情急之下她拼驰名节不要,筹算用鬼神之说唬住李修。
“二女人,我是三房李修,早几年我们见过,你不记得了吗?”
高涵咧嘴一笑,心道:文东不诚恳,先前还说不记得府中姐妹长啥样儿,这时候却追得挺快,公然是见色忘友……
李修紧跟在崔凌霜身后,时不时昂首望天,见风云变色,忍不住高呼:“二女人,二女人,别往前了,要下雨啦!”
李修不晓得她甚么意义,大声问:“二女人,你在说甚么?”
崔凌霜说完就要分开,李修急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二女人,那么大的雨,你一小我在内里不平安。”
鸳鸯跟在老夫人身边很多年,也算见多识广,这一刻真不知该如何搭话。
鸳鸯缓慢地看了崔凌霜一眼,猜不出这话是甚么意义。莫非二女人已经忘了在族长门前抢马的事情?
抢马夺鞭,冒雨外出,她这番行动必定让长房炸开了锅。若不及时压住风声,依着宗族端方的严苛,她这辈子只怕很难嫁人了!
落雨成川,六合间只剩白茫茫的水汽。隔着雨幕,崔凌霜道:“我们熟谙吗?你是不是我要找的有缘人?”
她觉得祖母想唱白脸“重罚”,毕竟祖母是族老,管的就是族内端方。父亲找族长报歉,实在是想让族长唱红脸“轻罚”。本日之事可大可小,若李修能保持沉默,实在也就没甚么事儿……
崔凌霜惊骇的捂着嘴,一副甚么都不记得的模样。对于一个尚未及笄的少女来讲,她演出的还算不错。
崔凌霜认得这辆车,祖父还是族长时,请扬州最好的木工定制而成。现在除了祖母,无人敢用,这必定是祖母派来接她的。
“你是三房的,我们熟谙,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闻言,她长舒一口气。只要顾氏不插手,依着祖母的手腕,这事儿不会对她有多大影响。
李修与高涵边说边走,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崔氏地盘。他指着此中一栋府邸说,“前面是三房外祖父家,与其毗邻的是长房府邸,三房与长房分府不分炊。”
崔凌霜一骑抢先,领着李修朝城外冲去,先前在脑筋里迸收回的主张也越来越清楚。
鸳鸯是老夫人身边的大丫环,府中的主子都唤她鸳鸯,只要小丫环才会唤她鸳鸯姐姐。
城门外,一记惊雷劈下,“霹雷隆”的雷声让大地随之颤抖。恐怕崔凌霜不认得他,李修仓猝换了种喊法,“霜霜,霜霜……”
李修一眼就认出了抢马的女子是谁,都不消崔凌霜决计扬鞭,他很天然地跟了上去。
想到顾氏的脾气,她担忧地问:“鸳鸯姐姐,我但是急坏了母亲?”
高涵又问:“是否风趣,可不要像我的那些个mm,整日把端方挂在嘴边……”
“我这模样像不像疯了?”
“鸳鸯姐姐,父亲但是活力了?”
李修愣了,不经意地就想起长房阿谁粉妆玉砌的表妹。半晌才说,“多年未曾回府,模糊记得府中姐妹长得都不错。”
大雨刚过,眼瞅着乌云翻滚,又要下雨。
“放开!我是来找有缘人的,你别想着能借此攀附崔氏长房。”崔凌霜甩开李修策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