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谁看上去一脸温润,却满腹算计的伪君子。
室内窗户大开,光芒极好,江忠嗣正对着书桌,上面横着一副还未完成的画作,笔墨略微的有些混乱。江沅晓得父亲现在现在是在为淝安王造反的事情头疼,但是江沅更晓得,父亲的头疼不会持续太久。江忠嗣一贯是个颖慧绝伦,极其长于运营的人,而她江家,恰是从淝安王起兵后,迎来了最光辉的十年。
拉回思路,江沅还是虎着小脸不高兴,“父亲老是偏袒着二姐,前些日子广安府的老夫人过寿,临了赏了女儿一对白玉金起花的镯子,二姐当下就黑了脸,可这物件毕竟是老夫人赏的,女儿总不好分一只给二姐吧。”
反倒是她这个做女儿的,生生把父亲的心性承了七八分。为此,父亲也不知公开里生了多少哀叹。
“父亲。”江沅俄然又想到了些甚么,贝齿轻起,仿佛有些欲言又止。
半响,没有预猜中的疼痛,一团温热悄悄覆上了她的头顶。江沅谨慎的眯眼抬眸,恰好撞上父亲的眼神,内里有她分不清的情感。江忠嗣扶了下江沅的胳膊,声音仿佛一刹时黯哑了很多,“是啊,此与掩耳盗铃之见何异,到是为父陈腐了。”言罢还不忘了揉揉江沅的脑袋,“可惜我沅儿非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