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水浒传 > 第三十回 张都监血溅鸳鸯楼 武行者夜走蜈蚣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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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行者看了,“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这是山间林下,削发人却做这等活动!”便去腰里掣出那两口烂银也似戒刀来,在月光下看了,道:“刀倒是好,到我手里未曾发市,且把这个鸟先生试刀!”手腕上悬了一把,再将这把插放鞘内,把两只直裰袖结起在背上,竟来到庵前拍门。那先生听得,便把後窗关上。武行者拿起块石头,便去打门。只见呀地侧首门开,走出一个道童来!喝道:“你是甚人!如何敢半夜半夜,大惊小怪,拍门打户做甚麽!”武行者睁圆怪眼,大喝一声:“先把这鸟道童祭刀!”

张青道:“贤弟不知我心。从你去後,我只怕你有些失支摆脱,或早或晚返来,是以上分付这几个男女,凡是拿得行货,只要活的。那厮们慢仗些的趁活捉了,敌他不过的必致殛毙,以此不教他们将刀仗出去,只与他挠钩套索。方才听得说,我便心疑,赶紧分付等我自来看,谁想果是贤弟!”

武松道:“我方才心对劲足!走了罢休!”撇了刀鞘,提了朴刀,出到角门外,来马院里除下缠袋来;把怀里踏扁的银酒器都装在内里,拴在腰里;拽开脚步,倒提朴刀便走。到城边,深思道:“若等门开,须吃拿了。不如连夜越城走。”便从城边踏上城来。这孟州城是个小去处,那土城喜不甚高。就女墙边望下,先把朴刀虚按一按,刀尖在上,棒梢向下,托地只一跳,把棒一拄,立在濠堑边。月明之下看水时,只要一二尺深。

那两个女使正口里喃喃呐呐地怨怅,武松却倚了朴刀,掣出腰里那口带血刀来,把门一推,呀地推开门,抢入来,先把一个女使□【音“抓”,字形以“坐”替“髻”之“吉”】角儿揪住,一刀杀了。那一个却待要走,两只脚一似钉住了的,再要叫时,口里又似哑了的,端的是惊得呆了。――休道是两个丫环,便是说话的见了也惊得口里半舌不展!武放手起一刀,也杀了,却把这两个尸首拖放灶前,灭了厨下灯火,趁着那窗外月光一步步挨入堂里来。

蒋门神有力,挣得起来,武松左脚夙起,翻筋斗踢一脚,按住也割了头;回身来,把张都监也割了投。见桌子上有酒有肉,武松拿起酒锺子一饮而尽;连吃了三四锺,便去死尸身上割下一片衣衿来,蘸着血,去白粉壁上大写下八字道:“杀人者,打虎武松也!”把桌子上器皿踏扁了,揣几件在怀里。却待下楼,只听得楼下夫人声音叫道:“楼上官人们都醉了,快着两个上去搀扶。”

武松道:“这口鸟气,本日方才出得松□【字形左“月”右“桑”】!‘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只可撒开。”提了朴刀,投东巷子便走。走了一五更,天气朦昏黄胧,尚未敞亮。

说犹未了,手起处,铮地一声响,道童的头落在一边,倒在地上。只见庵里阿谁先生大呼道:“谁敢杀我道童!”托地跳将出来。那先内行轮着两口宝剑,竟奔武行者。武松大笑道:“我的本领不要箱儿里去取!恰是挠着我的痒处!”便去鞘里再拔出那口戒刀,轮起双戒刀来迎那先生。两个就月明之下,一来一往,一去一回,四道寒光旋成一圈寒气。两个斗到十数合,只听得山岭当中一声清脆,两个里倒了一个。但见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丛中血雨喷。毕竟两个里厮杀倒了一个的是谁,且听下回分化。

武松讨面镜子照了,自哈哈大笑起来。张青道:“二哥,为何大笑?”武松道:“我照了自也好笑,不知何故做了行者。大哥,便与我剪了头发。”张青拿起剪刀替武松把前後头发都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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