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水浒传 > 第五回 九纹龙翦径赤松林 鲁智深火烧瓦官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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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客道:“便是真大师长老有书,合当同到方丈里去。”

只教智深;脚尖起处,山前猛虎心惊;拳头落时,海内蛟龙丧胆。

知客回了问讯。

只见这二三十个地痞拿着些果盒酒礼,都嘻嘻的笑道:“闻知师父新来住时,我们邻舍街坊都来作庆。”

智深提了禅杖,踅过前面打一看时,见一个土灶,盖着一个草盖,气腾腾透将出去。

提了禅杖,迳抢到松林边,喝一声“兀!那林子里的撮鸟!快出来!”那男人在林子听得,大笑道:“秃驴!你自当死!不是我来寻你!”

酒保去未几时,引着智深到方丈里。

智深与史进看着,等了一回,四下都着了。

智深道:“胡说!这等一个大去处,不信没斋粮?”

两个捻着朴刀直杀出庙门来。

那几个地痞看了,便去与众败落户商讨,道:“大相国寺差一个和尚--甚么鲁智深--来管菜园。我们趁他新来,寻一场闹,一顿打下头来,教那厮服我们!”

走了几里,见前面一个大林,都是赤松树。

--“他两个并我一个,枉送了性命。”信步望前面去,行一步,懒一步。

老衲人道:“我这里是个非细去处;只因是十方常住,被一个云游和引着一个道人来此方丈,把常住有的没的都破坏了。他两个无所不为,把众僧赶出去了。我几个老的走不动,只得在这里过,是以没饭吃。”

知客引了智深,直到方丈,解开包裹,取出版来,拿在手里。

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那几个老衲人赶出来,动摇手,悄悄地指与智深,道:“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邱小乙!”

知客忍不住笑,,与他插在炉内。

史进答道:“自那日酒楼前与哥哥分离,次,日听得哥哥打死了郑屠,逃脱去了,有访拿的访知史进和哥哥赍发那唱的金老,是以,小弟亦便离了渭州,寻师父王进。直到延州,又寻不着。回到北京住了几时,川资使尽,以此来在这里寻些川资。不想得遇哥哥。缘何做了和尚?”

智深到座前领了法帖,辞了长老,背了包裹,跨了戒刀,提了禅杖,和两个送出院的和尚直来酸枣门外廨宇里来方丈。

智深与崔道成正斗到深涧里,智深得便处,喝一声“着”只一禅杖,把生铁佛打下桥去。

知客又与他披了架裟,教他先铺坐具。

智深又斗了几合,掣了禅杖便走。

老衲人们一齐都道:“师兄休听他说,见今养一个妇女在那边。着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东西,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一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深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还只怕师兄吃了。”智深道:“说得也是。”

智深放下包裹,禅杖,唱个喏。

无移时,知客僧出来,见了智深生得凶悍,提着铁禅杖,跨着戒刀。

智深一者得了史进,肚里胆壮;二乃吃得饱了,那精力量力越使得出来。

两个斗到十数合后,那汉悄悄喝采道:“好个莽和尚!”

史出来了,只说智深自往东京,在路又行了八九日,早瞥见东京;入得城来,但见街坊热烈,人物鼓噪;来到城中,陪个谨慎,问人道:“大相国寺在那边?”街坊人答道:“前面州桥便是。”

清长老唤集两班很多职事和尚,尽到方丈,乃云:“汝等众僧在此,你看我师兄智真禅师好没分晓!这个来的和尚原是经略府军官,原为打死了人,削发为僧,二次在彼闹了僧堂,是以难着他。--你那边安他不得,却推来与我!--待要不收留他,师兄如此千万嘱付,不成推故;待要着他在这里,倘或乱了清规,如何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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