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房门俄然被推开,一名少年大步而入,这少年身高臂长,肩宽背阔,虎虎生风。
王伦看着这处庄院,心想天气已晚,已经不能再持续赶路,且到他庄上看看可否借宿一晚。
得嘞!王伦心道,这会儿周侗的门徒已经见到两个了,只不知那林冲和岳飞甚么时候能够见到。
王伦心下更是恭敬,便起家向柴进敬酒,王伦与柴进二人把酒言欢,竟然甚是投缘,皆有相见恨晚之意。
王伦从怀里拿出一块长方形的铁牌,这铁牌不大,一面上铸有一只麒麟,麒麟姿势威猛,神采飞扬,而另一面则刻着“麒麟门”三个大字,笔迹金钩铁划,遒劲有力,恰是麒麟门的麒麟令。
两日以后,在通往大名府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向南缓缓而行,赶车的恰是王伦,小舞就坐在王伦的身边。
“嗯,文恭返来了。”周侗微微点头,问道:“梁节度如何说?”
王伦赶着马车来到庄前,庄门处有几个庄丁正在点灯笼,王伦领着小舞走到近前,抱拳施礼道:“各位大哥打搅了,鄙人与小妹欲往河南探亲,却因妄图赶路,错过了宿头,颠末贵庄,不知可否在贵庄借宿一晚。”
“提及来真是可气。”史文恭倒是一脸的喜色,大声说道:“那节度使府看门的当真是狗眼看人低,看我年纪小竟然不让我进府,直到我出示了本门麒麟令才放我出来。
对于这一点,王伦自是坚信不疑,以麒麟门在武林中的声望职位,不管哪个都要给几分薄面,王伦握动手中的麒麟令,心中不由感到一阵暖和。
那少庄主看了看王伦兄妹二人,说道:“布施过往碰到困难的客人,是我辈应做之事,父亲在家也定会如此,不消多说了,宴客人进庄吧,”
周侗说罢略一沉吟,又道:“要在平时,你若能随我回麒麟门,我以内力为你修补经脉,再辅以药物,不出一月,定能病愈,武学进境也是无碍,只是现在……”
一旁的卢俊义大声道:“二师弟,你返来了”。
柴进便提意二人结拜为兄弟,王伦也正有此意,当下慨然承诺,二人就在这酒桌之上行了八拜之礼,结为异姓兄弟,王伦“此时”的春秋是十四岁,长了柴进半年,便为兄长,柴进为弟,今后二人对内对外就皆以兄弟相称。
长辈鄙人,但自以为除了武功以外,胸中别的所学一样不落人后,只要能够好学苦练,永不言弃,安知不能另有一番成绩,前辈不必在乎长辈,尽管放心前去杀敌就是!”
王伦赶紧答声多谢,带着小舞进到庄内,只见这庄内气势恢弘,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与自家大王庄的繁复朴素比拟,倒是多了一分豪华贵气。
长辈固然武功受损,但家父曾经教诲于我,大丈夫立于六合之间,便要常存为国为民之心,以保家护国为己任,至于武功凹凸只是末节。
“不出所料。”周侗摇了点头,道:“这梁中书一贯谨小慎微,没有大将之风,本也没有希冀于他,只盼他在最后时候能够出兵,以助阵容也就是了。”
临行之时,周侗还叮咛卢俊义将一块麒麟令送给王伦,别的另有一辆马车和一百两银子,有了这麒麟令,这一起之上便可保王伦和小舞安然,赶上江湖同道都会予以照顾。
柴进晓得了王伦的出身以及王家的遭受,也是不堪唏嘘,不断的劝酒安抚。
王伦点头行礼,那少年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到周侗面前,恭身施礼道:“师父,我返来了。”
王伦也得知柴老庄主之以是不在庄上,恰是因为得知辽兵犯境,殛毙大宋百姓,不由得大怒,便亲身带着庄内豪杰以及附近乡勇共八百余人北上抗辽去了。
“好,可贵你有如此气度,不愧是百胜刀王之子。”周侗看了看王伦,点头赞成道:“既如此,你就先在这里涵养两日,这两日内我再用内力给你疗伤,尽最大尽力为你修复经脉,只是两日以后,义兵集结北上,当时战端一开,胜负难测,此处也就不再安然,你便当即分开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