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与朱武也各取了十两银子,全都给了金老夫,金老夫俄然间平白得了这很多银两,只喜得老泪纵横,不住地哈腰鞠躬,没口儿地称谢,又拉着金翠莲给王伦几人叩了三个头,才欢天喜地地去了。
金翠莲见王伦也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本身,不由得满面羞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朱武等人不明以是,但也只得跟着王伦出了客店,走未几时,只见王伦转弯抹角脚步不断,倒是来到了金氏父女所住的鲁家店外。
鲁达说着从身上取出五两银子,掂了掂,感觉还是少了些,便向王伦说道:“大阿哥,俺本日出门未曾多带银子,你有银子借些与俺,明日便归还你。”
鲁达招手让金老夫过来,将本身的五两银子也塞到金老夫手中,又道:“这银子你也拿着,算还店家的房钱,余下的用作路上的川资,洒家大阿哥给你们的银票过分刺眼,必然要贴身收好,牢记不成露白。”
“呸!混账东西!”鲁达早已听得怒不成遏,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直震得桌上的碗盘飞起又落下。
“胡说。”王伦板着脸训了小舞一句,却也不进到店中,见鲁家店对街有家茶社,就带着世人进了茶社,点了茶水糕点,便坐下只看着鲁家店门。
鲁达说着起家便向外走,小舞也旋即起家说道:“我与鲁大哥同去。”
鲁达接着大声骂道:“洒家只道是哪个郑大官人,却本来是那杀猪卖肉的郑屠,这个肮脏泼才,如同猪狗一样的东西,投托着俺小种经略相公门下,做个肉铺户,却本来这等欺负人。”
王伦嘴角暴露一丝难以发觉的浅笑,说道:“你们都随我来。”
金老夫父女走后,王伦世人又喝了一会儿酒,见天已将晚,方才散席,比及下得楼来,鲁达大声叫道:“仆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
无法这两日各处酒客希少,赚不来银钱,违了郑大官人的钱限,怕大官人来讨时,又要受他热诚,小女子想起这些痛苦来,又无处奉告,是以哭泣,不想却冲撞了众位官人,还望众位官人高抬贵手,宽恕则个。”
王伦微一沉吟,只道:“再等等。”
“慢着。”鲁达却忽地说道:“这酒楼洒家常来,却从未见过有甚么卖唱的,这渭州城里也未见有沿街卖唱的女子,本日此人既是如此抛头露面,必是碰到了难处,才被迫卖艺求生,你让他出去,洒家要问问情由。”
王伦在不经意间堕入了回想当中,一时之间已是痴住了,竟然忘了答复金翠莲的话。
史进和朱武也赶紧起家相劝,世人三回五次方才劝得住,鲁达强忍下肝火,对金老夫道:“洒家与你些川资,你父女明日便回东京去如何?”
“不必如此。”因为小舞的嗓门太大,王伦蓦地回过神来,便赶紧抻手想要扶起金翠莲,不想这一扶,却摸到了金翠莲的手上,两人的手刚一相触,却仿佛触电了普通,立即又分了开来。
“小老儿我姓金。”那老夫终是回过神来,答道:“排行第二,女儿小字翠莲,只在前面东里的鲁家店住,阿谁郑大官人便是其间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外号镇关西。”
史进瞥见,便赶紧道:“不消师兄出钱,我这有。”
鲁达却不管其他,只问道:“你两个是那里的人家,为甚在此哭泣?”
再说那金老夫得了二百多两银子,便吃紧忙忙回到店中,先安设好了女儿,然后就到城外远处租下了一辆马车,再赶返来清算了行李,还了房宿钱,算清了柴米钱,剩下就只坐等来日天明。
鲁达见王伦一脱手就是二百两银票,心中也是暗赞梁山大阿哥公然风雅,至于王伦刚才的失态,鲁达却浑不在乎,在鲁达眼中可没有这很多的后代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