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俅那厮向来恶事做绝,断不会就此罢手,定然还会寻机再次侵犯于你,你此去沧州,只怕更是凶恶万分,依我之见不如就此弃了那沧州,随我一同回梁山去,免得再受小人所害。”
鲁智深见已没法再劝林冲,便道:“此去沧州另有几百里路,这两个撮鸟没安美意,路上必然还要侵犯与你,洒家不放心,归正洒家现在闲来无事,干脆便一起护送你到沧州,看哪个还敢害你。”
二人哪敢不从,忙不迭地以水火棍为骨,做了副担架,又为林冲去了桎梏,扶到担架上渐渐躺好,这一番服侍可谓谨慎翼翼,不敢有半点儿忽视。
董超、薜霸见鲁智深要一起护送林冲,此后再下不到手暗害林冲,太尉府交代的差事办不成,归去定然不会轻饶,二民气中叫苦,但又哪敢说出半个不字。
鲁智深哼的一声,放动手中禅杖,却还是瞪眼二人,董超、薜霸此时醒了还不如没醒,只吓得趴在地上不住告饶,却又不敢动上分毫。
董超、薜霸早已吓得屁滚尿流,筛糠般缩成一团,只是跪在地上不住叩首,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伦扶着林冲,见林冲甚是衰弱,便问道:“身材如何?”
王伦来到林冲身边,伸手扯断绳索,扶着林冲渐渐站起家来,林冲见王伦也来了,不由得双目堕泪,哭道:“几乎再见不到兄长。”
鲁智深也道:“我感觉大阿哥说的甚是在理,去的甚么狗屁沧州,还是同大阿哥去梁山是端庄。”
现在恶贼高衙内已死,林冲胸中的一口恶气总算吐出了很多,身上的力量也仿佛规复了几分。
“恰是。”王伦道:“柴进是我与林冲的结义兄弟,鲁兄此番定要到他庄上坐坐,我这兄弟最是好客的。”
董超却哼了一声,说道:“哪儿那么多的废话,送他上路便是。”
林冲点头承诺,鲁智深却道:“大阿哥说的柴进但是大周柴世宗嫡派子孙,在江湖上被称作小旋风的?”
王伦见天气已经不早,便让鲁智深和林冲早些上路,三人挥泪别离。
王伦听林冲所说,便知林冲报效宋廷之心未死,当下也不再说甚么,鲁智深还待再劝,王伦摆手制止,鲁智深气得‘嘿’的一声转过身去,不再言语。
而林冲见是鲁智深前来相救,立时如释重负,又见鲁智深要打杀董超、薜霸二人,便赶紧禁止道:“师兄,且慢脱手,是那高衙内和陆谦逼迫他们侵犯于我,实与他二人无关,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此去沧州,虽是个边塞苦寒之地,但现在天下情势我不必多说,二位兄长也自晓得,北边战事迟早必起,到当时在边庭上凭着一刀一枪,如能再拼个出身,也算对得起先父的在天之灵。
林冲却叹了口气道:“两位兄长夙来知我,先父在时便留有家训,林家儿郎需求报效国度,忠君佑民,现在先父已逝,林冲更要谨遵遗命。
此时见鲁智深已经脱手,林冲自是再无性命之忧,王伦便抛下石子,从树上跃下,对鲁智深道:“鲁兄,这二人固然可爱,但毕竟是受了太尉府的勒迫,不然以他二人又何敢侵犯破军,我看还是算了,就饶了他们的狗命吧。”
现在赵云发挥学自师门的王家绝学‘混元轰隆掌’与那大汉相斗,一招一式无不尽得掌法精华,掌力到处有如轰隆惊雷,招法迅捷更似电闪光驰。
以赵云现在的功力境地,便是比之田虎、梁兴两位师兄,也是不遑多让,而反观与赵云相斗的那条大汉,倒是非常沉稳,招式大开大阖,力大招沉,见招拆招,竟是涓滴不落下风,王伦虽是心中对那大汉的身份已经有所猜想,但也未想到其竟能与赵云斗上个旗鼓相称。
鲁智深笑道;“在江湖上早闻小旋风柴进的大名,都说这柴至公子最是慷慨好客,埋头招接天下来往的豪杰,此次定要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