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成悄悄一跃,单手扒住洞口,渐渐将头探出洞外,向四周看去,随后便转头说道:“内里是一处废园,四下无人,我先上去了。”
扈成说罢,用手在洞口一按,身子已是飞出洞外,王伦几人也跟着从洞口跃出,见这里公然是一座荒废的园林,四下里杂草丛生,野树密布,而世人刚才出来的那处洞口却本来是一口枯井。
扈成又留下几个扈家庄的亲信在此等待,王伦、林冲、赵云三人便跟着扈家兄妹跃出废园向孙立住处摸去。
孙立却没有当即说话,栾廷玉见孙立不表态,便道:“是啊师兄,是该下决计了,那梁山依托绿林,人多势众,又兵多将广,从这几日梁山军的守势来看,要打下祝家庄必然是迟早的事。”
孙新赶紧劝道:“娘子轻声些,嫂子与侄儿已经睡下了,娘子你也勿恼,我们是一家人,天然是存亡都要在一起,岂能分开,你也不要焦急,我信赖大哥心中定有计算,还是等大哥拿定主张再说不迟。”
孙立心中不由大吃一惊,仓猝上前一步,一掌拍向赵云,想要挽救解家兄弟。
王伦见孙立已经发明本身行迹,便也不再埋没身形,当即长声笑道:“孙提辖好精深的功力,本来早已堪破我等行迹,鄙人梁山王伦,深夜拜访,未曾通报,实是失礼之至,还望提辖未怪。”
林冲点头道:“不敢,鄙人林冲,孙提辖技艺高深,林某也是早闻大名。”
此时乐和正在说话,只听乐和说道:“姐夫,时至本日,你也该拿个主张了,你就说我们下一步如何办吧,我们这些人都听你的。”
顾顾恤哼了一声,坐下不再言语,乐和见孙立还在沉吟,便道:“姐夫,刚才几位哥姐说的都在理,这祝家庄不管如何也不能再待下去了,我晓得你顾念着祝家对你不薄,在这存亡之际,你不肯弃他而去。
孙立本想尝尝王伦等人的斤量,也好揭示己方气力,等一会儿说话之时也能增加几分分量,但却未想到与王伦同来的赵云,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只在一招之间便将解家兄弟制住。
王伦不动不闪,赵云却抢步上前,双手一分,便将解珍、解宝的双拳带偏,再一转一扭,已将解珍、解宝二人的身子转了个圈子,赵云又伸手按住二人项背,解珍、解宝已然是涓滴转动不得。
顾顾恤却站起家来大声说道:“两位西席说得没错,我看这祝家庄必定守不住,而那位吕师爷不干不净,冰心也早就与我说过,这厮本就是方腊派来做卧底的。
扈冰心嘴上说着王伦坏主张多,但脸上倒是带着笑容,王伦对于扈冰心的小女儿心态自是不会在乎,只是一笑了之。
王伦与扈冰心前后而行,离得甚近,扈冰心身上不时传来淡淡的暗香,那香气如兰如梅,直沁心脾,王伦不经意间闻到,心跳竟不自发地加快了几分。
扈成便道:“你们出来听他们说甚么,我在院外守着。”
扈成道:“我先上去看看。”
几个扈家庄的庄丁抽出刀来将洞口的乱草砍掉,暴露一个可容一人通过的口儿,扈成便抢先进入洞内,扈冰心、王伦、林冲、赵云等人顺次而进,扈成又留下几个同来的亲信在洞外等待。
扈冰心道:“这里便是孙立的住处。”
另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大汉,边幅粗暴,虎背熊腰,应当就是登州猎户解珍、解宝兄弟,最后一人甚是年青,长相漂亮,神情萧洒,想来必是孙立的妻弟,铁叫子乐和了。
王伦几人点亮火把走在洞中,这洞里倒是非常枯燥,也没甚么腥骚臭味,可见洞中应是没有住过甚么猛兽。
王伦扒住矮墙向院里望去,只见院内黑沉沉的,只要一间屋子里点着灯,但那灯也不甚敞亮,烛光闪动,忽明忽暗,不过这屋内却稀有人坐在一起,似是正在议事,只是隔着远了,听不见说些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