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见王伦俄然醒了过来,不由吓得面色大变,赶紧向后退了几步,张口结舌,只说了两个你字,才猛地惊醒,大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王伦轻声一笑道:“夫人相邀,鄙人又怎敢不筹办得充分些,既然夫报酬鄙人预备了洗脚水,那鄙人也只好用上些漱口汤。”
进房的不是旁人,却恰是小虎到了,而李氏此时已经稍稍宁定,便颤声向王伦说道:“本来你早有筹办。”
只是当初王伦向公孙胜讨药之时,公孙胜却老迈的不乐意,还是王伦死磨硬泡用尽手腕才好不轻易骗来了一瓶,为此还遭了公孙胜好些个白眼。
堪堪一壶酒已是饮尽,王伦却忽地说道:“夫人这是甚么酒,怎的如此有力量?”
王伦将绑在花月儿身上的绳索扯断,又取出花月儿口中的布团,花月儿见是王伦到了,便一头扎进王伦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那两个小侍女也早已吓得花容失容,缩身躲在一旁,终是有一个胆量大些的,颤声喊道:“内里的快出去,都是死人呀!”
那小侍女话音未落,房门便嘭的一声炸开,已有一人从门外撞进房来,一头扑在地上,倒是一动不动,只见此人身上披着甲胄,看服色正应是清风寨内领兵的将领,但此时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声气全无,已是死人一个。
而这百花解语露乃是天师道的秘制圣药,是王伦从公孙胜处得来的,在梁山之时,王伦就晓得公孙胜有此好药,便早想讨来几瓶放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王伦再不游移,抬腿踹开房门便冲了出来,只见房内的一张春凳之上,有一女子满身赤裸被反绑在凳上,口中还塞着布团,王伦一见却恰是花月儿。
王伦听那小厮说花荣兄妹被擒,顿时吃了一惊,暗道不好,当即便向那小厮所指的房间冲去。
有百花解语露和玉蟾珠傍身,王伦自是大胆放心吃酒,刚才的昏睡当然也是装的,而那百花解语露另有玉蟾珠倒是大材小用了。
李氏冷哼了一声,骂道:“轻贱的贼徒,老娘的便宜也被你占得够了,擒我上山之时,可曾想到有本日的了局,任你奸如鬼,也叫你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待会儿看我如何拾掇你,当日被擒之辱,本日必然十倍偿还。”
王伦见花荣出去,便站起家来,又拍了拍花荣的肩膀,本身却退出房外,只是刚关上了房门,就闻声房间里花月儿的失声痛哭。
而李氏却渐渐地从王伦怀中站起家来,脸上的娇媚之色早已不见踪迹,现在李氏面上已然尽是寒霜如雪。
而此时却有一名男人趴在花月儿身上,正在实施奸污,那男人见有人冲进房来,便立时抽身而起,光着屁股向后屋逃去。
王伦将花月儿的身子裹好,心中怜惜非常,但却也别无他法,只能轻声安抚。
李氏喝道:“说!”
王伦哈哈大笑,反将李氏拥得更紧了,两个小侍女嗤笑着过来,扶着二人到桌前坐下,那扶着王伦的小侍女还伸手在王伦腰间摸了一把。
可饶是如此,萍儿却还是放心不下,便又将本身随身佩带的玉蟾珠交于了王伦,而这玉蟾珠最能解毒,戴在身上便可百毒不侵。
此时李氏的诡计狡计已经完整败露,不但没有算计成王伦,反而本身的小命也被捏在了王伦的手里,现在李氏只能不幸巴巴地看着王伦,还试图装出一副楚楚动听的模样想要调换王伦的怜悯。
王伦却贴在李氏身后轻声说道:“带我们去找你老公刘高。”
那小厮却支支吾吾,神采颇是有些古怪,李氏是多么聪明之人,立时便发觉不对,当即厉声问道:“甚么事,从实招来,不然谨慎我撕了你的皮!”
李氏却忽地说道:“我晓得牢房在哪,我带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