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名柴进庄上的庄客提着一人来到王伦跟前,将那人向地上一扔,王伦倒也认得,恰是牢城营的管营。
陆谦躺在地上,双目紧闭,忽地展开双眼,咳了一声,吐出一口血水,苦笑道:“兄弟之情,有何用!能让我出人头地,一展抱负吗?
陆谦忽地叹了口气,眼中流下泪来,又道:“说这些做甚么,害你、逼你,踩你上位,皆是我之错,林大哥,此生我欠你的,我用命来还,还不净的,如有来世,我再还你。”
“我恰是担忧你。”王伦叹了口气道:“此次你派庄客前去策应我们,固然是将我等救了,但如此一来,发兵动众,我怕泄漏了动静,会扳连与你啊。”
林冲也从顿时跃下,发挥轻功在后急追,二人一前一后,有如两道流星在雪地之上飞奔。
王伦等人围成一个圈子,看林冲、陆谦二人恶斗,转眼之间二人已经斗了十余个回合。
王伦见陆谦已死,林冲却还是呆呆地站在陆谦尸身前面,便走到林冲身边,拍了拍林冲肩膀,轻声说道:“破军,事已至此,还是跟我回梁山吧。”
柴进在庄上设席为林冲压惊,等再无闲人之时,王伦便对柴进道:“浩然,现在固然已将破军救出,但另有一事让我担忧不已。”
这陆谦也当真有几分本领,固然此时与林冲相斗已是完整处于下风,但一柄软剑舞得风雨不透,剑光闪动之间,剑尖忽伸忽缩,一如灵蛇吐芯,在守势之间偶有反击,竟也招招狠辣致命,绝对可称得当今武林一流以上的妙手。
柴进有些奇特,便道:“伯仁,破军已经得救,另有何事可忧?”
朱富笑道:“恰是小弟,至于甚么笑面虎的,都是江湖朋友抬爱,当不得真的。”
王伦道:“也好,只是此地不成久留,我们将陆谦的尸身带着,比及了安然之地,再将他安葬。”
陆谦话音未落,已是抬起手来,一掌拍在本身脑门之上,直拍得头骨尽碎,断气而亡。
你是将门以后,虽也颠末波折,但你林家在大宋军中素有根底,军中故旧甚多,你参军以后,短短几年便坐到了八十万禁军的副总教头。
那青年来到王伦身前,向王伦拱手施礼说道:“小人朱富,拜见王庄主,小人奉了柴大官人之命,带领浩然庄六百弟兄,前来策应庄主,姗姗来迟,让庄主吃惊,万望恕罪。”
王伦倒是心中一惊,赶紧问道:“你说的这个高廉但是太尉高俅的侄儿?”
这两支人马一左一右将官军夹在中间,与官军并向而驰,而顿时骑士则纷繁开弓放箭,直向官军射去。
王伦等人与朱富以及六百浩然庄庄客纵马赶奔浩然庄,走到半路,忽地前面又有大队人马奔驰而来,等来到近前,却恰是柴进前来驱逐王伦。
柴进便道:“我所派之人皆是庄内心腹,伯仁大可放心。”
林冲徐行走到陆谦身前,凝目看着陆谦,恨声说道:“你我自幼了解,十数年订交,我待你如兄弟普通,你却为了凑趣狗贼高俅,竟然谋夺我妻,构谗谄我。
林冲却哪管别人,只追陆谦,堪堪追近另有百余步远,林冲手腕一抖,便将手中长枪向陆谦掷去,那枪去势极快,如同一道闪电,已到陆谦背心。
林冲仰天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又道:“陆谦固然害我,但毕竟与我十几年兄弟,我不想让他暴尸荒漠。”
王伦却道:“我不担忧你庄上的人,而是那牢城营官军逃脱者甚多,不免有人会认得你庄上的门客,一旦归去报到州府,怕会跟你庄上带来祸事。”
固然现在已经没法晓得今后还会产生如何的窜改,但这高廉既然已呈现在了沧州,就不得不防,以免柴进受了他的算计,到时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