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的初始,皆由这兄弟三人听信了故交吴用的撞筹起,而后便忠心耿耿的追跟着晁天王。只可惜他们这位老迈较着不敌厚黑祖师级人物宋三郎,最后被挤兑得仓促下山,终死于毒箭之下,只遗下这三个身上派系陈迹较着的薄命人。而当年游说他兄弟出山的吴传授,此时正改换门庭在宋江哥哥面前如鱼得水,也不晓得这位智多星在坐视三位旧时朋友身处难堪地步时,有无愧意。
最后,老迈阮小二在南征方腊的部分性战役得胜后,因不肯做俘虏极偶然令的自刎而亡。老二阮小五亦战死于江南,应了将军百战死,马革裹尸还的老话。老三阮小七则撑到最后,只是在功成后遭小人谗谄,但仍不失主动悲观的人生态度,带着老娘安度暮年,好歹也算是善结束。
王伦笑了笑,娓娓道来:“不瞒三位兄弟,现下我盗窟水军积弱,孔殷里又难以扩大,我闻贤兄弟三人间居渔村,定有些过命的朋友,如若别人成心,一起上山聚义是最好不过!到时候好兄弟们同饮美酒,同穿锦衣,同分金银,岂不美哉?”
小五面红耳赤,也不知是这酒催的,还是有些难为情,只道:“都是听乡民传闻,哥哥不知,那夜盗窟下山一事这十里八乡都传遍了!都说梁山雄师秋毫无犯,还给乡亲们分发赋税,隔壁村庄的晁天王想来分一杯羹,却叫哥哥们好一顿清算!”
“哥哥是个义气人呐!本日能投到哥哥麾下也是我兄弟三人的福分,来,我兄弟再敬哥哥一碗!”阮小七发起道,见说阮小二和阮小五都是站起,一起朝王伦敬酒。
望着这三个脾气光鲜的男人,此时正精力抖擞的闹着酒,浑然不觉冥冥中早已定下的悲壮命数,王伦不觉心中一窒,忙举起一碗酒粉饰本身的失态,只是悄悄在心中作出承诺:人间定有双全法,不负江山不负卿!
……
“这位哥哥我却晓得,便是李家道口开旅店的不是?”阮小七接道。
“不急不急,三位兄弟且安闲对付,我在山上静候佳音便是!”王伦笑道。
见说,王伦站起慎重的朝三人鞠了一躬,三人仓猝行礼。一阵慌乱后代人重新坐定,只听王伦道:“三位兄弟,只我心中另有个计算!请听王伦一言!”
三人忙道:“哥哥请讲!”
一边是火急想要窜改糊口近况,朝思暮想也要过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秤分金银”这等清闲日子的阮氏三雄,一边是急欲改良盗窟人才完善窘境,求贤似渴亟盼水军妙手加盟的梁山泊主,好不轻易在这草庐当中碰了头,两边又怎能不擦出点惺惺相惜的火花来?
有道是:你有情我有义便有戏嘛!
王伦哈哈一笑,直道七郎利落!同时朝宋万表示了一下,宋万会心,忙起家快步赶到院外,叫起正在高山上用餐的喽啰们,大师把箱子抬了出去。王伦在众目睽睽下翻开那箱子,只见白灿灿的银子满满填在箱中,只把平生头一回见到如此多银两的阮氏三雄看得呆了。
五人豪气干云的将酒干了,都坐了下来吃菜。
“却不恰是他?当夜我和杜迁兄弟随哥哥下山,朱贵兄弟便在盗窟里看家!我梁山泊自有哥哥运筹帷幄,怕谁抄底?就是那成名日久的托塔天王晁盖,还不是叫哥哥玩弄于股掌之上?”宋万笑道。
王伦笑了笑并没接话,只是又劝三人喝了一回,却见阮小七把碗一摔,对王伦道:“哥哥,只趁着日头未落,本日便上山吧!”
王伦当然更是放心了,面前这三位豪杰岂是那韩伯龙那种朝秦暮楚的小人能够相对并论的?他又怎能不清楚三阮的为人!只是想起这三人本来的结局,王伦不由在心底悄悄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