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挺看得诧异,直道:“兀那男人,只跌一跤,怎地就哭!”
掌柜闻言,忙道:“有的,有的,便在东门内不远处!不知客长有何叮咛?”
王伦见此景象,倒也不急,见店内有专供客人歇息的座椅,便上前坐了,焦挺和张三有凳不坐,都是站在王伦身后候着。
说完王伦拿出一张写着朱富旅店地点的纸张递过,那老者接过一看,忙道:“都是济州城内,既然隔着不远,不敢问客长要盘费,我只把济州分店所缺的药物一并运送畴昔,再从分店发货,客长看如何!”
那掌柜见说,非常作难,神采难堪,只推说目次不在店内,实在不美意义。
那掌柜闻言内心悄悄嘀咕,“就没见过这般像的!”,又是连声报歉,只请三人稍等,出来柜台里取出一只红绸包着的老参来,奉上道:“这是我家昔日去辽国收买返来的一颗宝参,一向舍不得用,现在便馈送与官人了,还望官人今后多多照顾买卖。”
王伦笑着叫焦挺把那老参收了,朝张三点点头,又跟老者叙了会话,拿了契纸,便告别了。一起上王伦嘉奖了张三几句,把他直喜得满脸是笑。谈笑间三人又来到一处大铁匠铺旁,只见此地占地甚广,光只内里棚子下边有三五十个铁匠赤裸着上身,挥汗如雨的在那边打铁。三人正看着,忽见一个低头走出的男人撞到焦挺身上,焦挺顺手就将此人一推。此人不防顿时跌到地上,只见他满眼赤红还噙含泪,挣扎起来便要与焦挺放对。
王伦点点头,道:“我记得中药种类常用的有四百多味,如许罢,你且把你家店里但有药品直分作两份,常见药物每味我要一百斤,罕见药物每味三百斤,运到济州这个地点!盘费到时候我一并出了,只要药品实在,少不了还要与掌柜的你再打交道!”
那男人见王伦器宇不凡,像是个有身份的,便收了火气,不再跟焦挺计算,只道:“小人姓汤名隆,只为兄长抱屈入狱,因要办理官司,特来寻了解的乞贷!”
张三一听大喜,拜谢不已。
只见那墨客把手上的书卷一放,望着这汉道:“张三,你可真想清楚了?那晚便跟着我们一起走?”
铁匠铺里有人闻到动静,忙过来抱住那汉,又有晓事的上前道:“客长莫怪,这位兄弟身上背着破家之恨,此番过来是找我等了解乞贷的,几位莫要见怪!如要买铁,还请内里请!”
这时只见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偷偷溜入一条不起眼的深巷内,敲开最内里那间带着院子的民居,进门时还不忘四周张望一下,甚是谨慎的模样。待确认没人尾随后,这才放心进了门去。
既有张三带路,天然不会有所遗漏。只见甚么李家的鹌鹑馉饳儿,周家的羊脂韭饼,王家的献糍糕,钱家的红燠姜豉,直叫王伦一众不断的坐下咀嚼,吃得焦挺这个蛮汉满嘴流油,仍呼好吃,还要吃!
掌柜听他是本地口音,又见他行事做派,心中猜到他是都城人士,当下心神体味,朝王伦拱手道:“多承高朋信赖,小店药材密码实价,高朋要的量又这般大,故而小店只会在进价根本上略浮一两成卖出,就是客长不问,小店也会如此操纵!”说完又向张三拱手道:“朱紫有空但请转来,小店微有薄礼奉上!”看模样直把张三当作经纪了。
那掌柜闻言吃了一惊,旋即答道:“不瞒客长说,我这药店打大宋建国起,便在这东都城里开店,当今各地都有分店。小店自不敢说药物最全,只是我这里没有的药,纵使走遍三百座军州也未见得买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