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此时也是心中大急,暗道头一次给哥哥办事,莫不是就办砸了?忽见这时阮小七一扯他手,指着江中道:“那边莫不是有艘划子?”
那王定六冷哼了一声,一手扶船,一手使刀横扫过来,那梢公急闪,往划子的另一头便躲。这时王定六翻身上船,顺手一刀成果了躺在船上痛哼的“油里泥”孙五,便要赶到前面去取“截江鬼”张旺的性命,忽听这时被捆绑的男人大呼,“豪杰,先解了我绳索,我老娘落水了!”
阮小七哈哈一笑,道:“这扬子江这般湍急,你都能来去自如,还说甚么没本领?照你这般说,我阮小七不也是个没本领的?兄弟,我那哥哥常说,豪杰不问出身,你在这江边卖酒,我阮小七当时还不是在湖里弄鱼?你且把心放肚子里,若嫌本身不识字,今后能够去请教闻智囊,你若嫌本身不会使棒,便去寻林教头指教,这些小事也不消跟哥哥说了,我阮小七便去替你找人!”
“不是他另有谁?”阮小七回道:“你归去了,若得了空,我便带你去找他,若得他传授,却不比那些鸟师父强千百倍?”
这时别的一个梢公发觉出一丝端倪来,上前道:“五哥,此人莫不是诳我等?听他老娘说他家有个兄弟也不是好人,只怕这汉身上藏着甚么蹊跷!”
那男人欲哭无泪,急求道:“我老娘背上有疾,不能见水!豪杰!你且听我与你说,人生活着,谁不是娘生父母养的,你若只顾害我老娘,怕不是要遭报应?”
忽听那婆婆厉声叫道:“我与我儿都是明净人,他昔日里虽受他大哥勾引,做了些胡涂事,却不是该死的罪恶!且他现在已经被我劝转回了,你若关键我们时,不能拿白刃相加,只顾把我们推到这江当中去,我便做了鬼也不来缠你!”
阮小七哼了一声,忿忿道:“拜那甚么师父,只认钱,有屁本领?我盗窟里的林教头,那是多大的本领,见人就先谦逊三分,哥哥说那叫虚怀若谷!归正我是不懂的,我只晓得,凡是有真本领的人,就该是林教头这个模样!似我这般跳上跳下的,倒是端不到台面上喽!”
两人很快把衣衫藏好,便朝江中走去,眼看水已经淹没到腰间了,阮小七赴水而行,王定六也紧随厥后。这阮小七是水中里手,看王定六使水的姿式便知此人身上有货,看来横渡一说还真不是吹出来的。这两人轻手重脚直往那船摸去,将近到时,忽听船上一个男人孔殷的声音传来:“豪杰,你绕我母子性命,都把金银与你!”
王定六闻言有些耳根发热,直低了头,阮小七也没再说话,两人沿路急赶了一阵,便来到了王定六说的处所,此时岸边静悄悄的,却那里有渡船的影子?
阮小七闻言好生的打量了王定六一番,很久才道:“哥哥还真没看错你!”
王定六见说借着月色去望时,模糊约约似像一艘船的影子,只是看不大逼真,正要问阮小七时,只见他已经将长刀衔在嘴中,开端脱衣裳了,王定六见状拍了拍额头,暗骂了一声本身太傻,随即也跟着脱了起来。
话说阮小七见王定六不会骑马,只是带他步行去除那两个水贼,看这两条豪杰的模样,似是全然没把那两个要死的贼人放在眼中,只见他们一起上有说有笑,边走边聊。
这五哥那里肯放过这男人,举刀就来砍他,嘴中威胁道:“你如果敢跳,我便先取了你老娘性命!”
王定六如有所思的点点头,深思道:“就是我这般没本领的人,哥哥也不嫌弃,直拿心来交结,叫人怎不钦服?”想到这里,他也叹了一声,只恨不得把这很多年来积累在心中的郁郁之气一口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