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虽一身本领,可他在水浒里三十多岁的年纪时还因算命上过吴用的当,眼下的他对于玄学卜命之术也是佩服,又听萧唐扯谎说他这射中福星的名字还真应验了,立即恍然大悟道:“本来如此!这倒又是萧兄弟的福分了!这燕小乙既然流落贩子间,萧兄弟何不就收留了他?”
一百单八将里的天巧星荡子燕青啊,为人若论锦口秀心、淡冲高雅上那三十五个天罡都不及这燕小乙,更不消说他忠义分身,直到讨伐方腊后,燕小乙一向对卢俊义不离不弃,最后斟破世事退隐山林、功成身退,为梁山豪杰里少数落得个善终的。
比如鲁达和史进、李忠在渭州吃酒时碰到的卖唱女金翠莲,这才引得鲁达三拳打死镇关西,另有宋江和戴宗、李逵等在江州喝酒时也有个叫宋玉莲的伴唱着。
燕青脸上宠辱不惊。只是对萧唐点头,浅笑称谢,随即曲风一转便唱起那仗义疏财、知人善用的战国公子孟尝君。又引得世人爆出雷鸣般的喝采声,直至曲终音落,燕青抱拳又对世人拜谢一番。
那少年舞唱着风骚含蓄的杂剧曲段,亦或豪杰豪杰的演义评戏,戏词曲调唱的流利活泼、活矫捷现。那少年唱的各段曲目不但活泼出色,调子起伏时嗓音也是顿挫顿挫、委宛透亮。曲目转换间那少年或用京腔官话,或吴侬软语,齐鲁晋调无所不精,跟着唱词中剧情持续那少年嬉笑怒骂,行动举止端的是惟妙惟肖。
萧唐和卢俊义正吃着酒,忽见几个店家伴计将中间空置的桌椅摆到一旁,看模样是似要有歌女前来唱曲儿扫兴,这在大宋餐喝酒铺中非常常见,有的店家有专门驻点的歌曲,也有的几个去处浪荡着以卖唱养口。
而那少年郎面不改色,他先对世人打了个罗圈揖,朗声说道:“各位乡亲父老请了,这天寒地冻的甚是辛苦。小乙在此耍弄玩的非枪棒拳脚,也不卖货贩药。只说唱些为给诸位解闷怯乏、图个乐呵。诸位感觉小乙唱得还行就胡乱打赏些文钱帮着呼喊几句,小乙在此先谢过诸位了。”
那少年抱拳唱喏,对店小二笑着说道:“孙大哥,您瞧这天寒地冻的,绰酒唱曲儿的女人家熬不住冷,哪有几个出门谋生的?小乙不过是借个场子混口饭吃,若孙大哥店上主顾嫌小乙聒噪,小乙立即便走。”
萧唐面对这比本身还要小上几岁的少年,反而有些局促道:“小乙哥你这般年纪便唱得一口好词,又免得诸处所言,我当真佩服地紧。”
“我就晓得孙年老是仁义之人。”那少年又鞠了一躬,进了门,向店家掌柜陪着笑容也说了几句,那掌柜立即眉开眼笑起来,他也由着那少年进了店中。
萧唐听卢俊义如此说,他比卢俊义还要迷惑,燕青我当然晓得啊!可你应当比我熟很多好伐!?莫非这时你还并没有收留燕青?
别别别,我才是有眼不识你荡子燕青呢......萧唐赶快起家将燕青扶起,将燕青也邀到了席中,一番扳话下,那燕青固然年纪尚轻,可他辩才甚好,并且虽出身寒微可气质低唱浅斟,教人与他扳谈都有种如沐东风的感受。
燕青唱了约莫小半时候,边点头躬身,撑起个布袋向店内的酒客走了一遭。喝采的酒客纷繁解囊投钱,铜钱叮当作响,没一会便募得二百多文钱,燕青走到萧唐身边,萧唐二话没说,从行囊里取出五两纹银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