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唐见花荣白马后已绑着两只獐子,鞍后又挂几只野兔,他呵呵一笑,说道:“花荣兄弟本就箭术无双,再唤萧义遣飞鹰走犬来,岂不要将这山林间的野物都打光了?再说萧义不但我随我走了这趟镖,还受累一起护送唐女人到东京汴梁。我故意让他安息几日,现在他说不准已到了宗城县,去瞧他那心仪的女人哩!”
萧唐见那男人那双冷眼只顾来回傲视,眼中还带着敌意与鄙弃,贰内心便想道:看来这男人是个孤介冷酷的,我又何必去自讨败兴?想到这萧唐便向那男人一笑,并把眼移开,没再理他。
道人说道:“哪不知几位小哥是算生辰八字、还是算名解字呢?贫道丑话先说在前面,如果算得不入耳,小哥你可别认账,也别发作起来找贫道的费事。”
见许贯忠心不足悸的模样,燕青接口笑道:“成果就被十几个似疯颠了的女人家缠住,贯忠被扯破了衣衫,落荒而逃又躲回府里。那些女人家兀自不休,堵在府门口又叫唤了半日。”
再看他头戴紫金嵌宝鱼尾道冠,身穿皂沿边烈火锦鹤氅,腰系正色采带,脚上穿的是云头方赤舄。背后再背着把古剑,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
萧唐说道:“我晓得,不过又非了解的仇家,不必多肇事端。若那男人挑衅挑事,再与他做计算。”
萧唐无法的摇点头,说道:“瑾娘与二娘、花小妹这两日筹办上香拜庙之事,几个女人家凑在一起,反而嫌我碍眼起来!说不得只要与你们厮混到一块了。”
此话一出,萧唐、燕青等人脸上顿时变了色彩。花荣戟指着那道人怒道:“你这道人好生无礼,怎敢说这等疯话招惹我萧唐哥哥!?”
“许者,应慨诺认;贯者通穿之意;这忠呢可谓从中从心。世报酬功名利禄殚精极力,却大多落个岔路亡羊、迷途无果的了局。而这位小公子却能看得通透豁达只从己心,率性而为则无不为,这平生当过得安闲清闲。”
没过量久,又有一个男人来到茶肆外寻了张桌子坐下,萧唐打眼望去,就见那男人浓眉虎目,身着淡白紵丝黄筩襦,吵嘴相间绑腿缠脚,一袭劲衣更透着股武人的豪放。
燕青亦嘲笑道:“真如果按你那说法同姓的、同字的都是一个命数,谁都是普通的活法?的确荒诞!”
萧唐听了不由微微心惊,这道人不管是否察言观色下误打误撞、信口扯谈,他算的倒与水浒书中燕青、许贯忠、花荣的经历结局非常符合。莫非这道人真有些道行?
萧唐固然心中纳罕,脸面上仍笑道:“你这道人,我看只是捡好听的讲。哄得人高兴好拿赏钱吧?”
燕青、许贯忠面露欣喜,齐声道:“萧大哥但是说真的?”
花荣听得希奇,笑道:“才貌如潘安宋玉者受女子倾慕追捧,那掷果盈车的典故我是晓得的,两位兄弟倒是让我开了眼界。”
轻风缓缓悄悄吹拂着萧唐等人的脸庞,使繁忙数日的民气里都非常畅快。花荣问道:“萧唐哥哥,萧义兄弟养的好鹰和猎犬,打猎时也恰好能派上用处,如何本日不一同前来?”
萧唐打量了眼道人,说道:“你这道人,我与兄弟几个正叙着话,你横插过来倒是惹人嫌烦。”
自从燕青到萧唐的府中,他两人兄弟相称,比起本来的轨迹中卢俊义与燕青主仆的身份,他与萧唐相处更多了份萧洒和随便。萧唐白了燕青一眼,说道:“我以后便也要轮到你小乙了,小乙和贯忠在金风玉露楼中受各家令媛蜜斯喜好,此中可有中意的女人家?”
说罢那道人竟将那两银子朝萧唐脸上狠狠砸来,萧唐刚一避开,那道人又飞起一脚,将萧唐等人地点的那张木桌子踹个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