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哈哈笑道:“道人也要吃喝拉撒讨个活路,就算那些得道的真人还真能靠六合灵气辟谷填肚不成?三清祖师爷又不管贫道的饭吃。”
此话一出,萧唐、燕青等人脸上顿时变了色彩。花荣戟指着那道人怒道:“你这道人好生无礼,怎敢说这等疯话招惹我萧唐哥哥!?”
世人哈哈大笑,燕青又笑着说道:“再过一个多月便是萧年老迈喜之日,这时苏姐姐上香拜庙,是为萧大哥求福祈愿吧?”
道人遂问了燕青等人的名字,喃喃半晌后便对燕青等人一一说道:“燕者,玄鸟也,秋去春回,复归旧巢。青者,屋荧望月也。正合了南燕北归、月隐乌啼之象。这位小哥今后不求贵显,纵使周折蹉跎一番毕竟会回了旧地。安然安闲贩子中,纵情清闲山川间恰是个归宿。”
萧唐说道:“我晓得,不过又非了解的仇家,不必多肇事端。若那男人挑衅挑事,再与他做计算。”
燕青亦嘲笑道:“真如果按你那说法同姓的、同字的都是一个命数,谁都是普通的活法?的确荒诞!”
燕青见这道人和那男人形迹可疑,内心暗生警悟,说道:“你此人又做算命又说买卖的,可不像似个修身养性的羽士。”
萧唐打量了眼道人,说道:“你这道人,我与兄弟几个正叙着话,你横插过来倒是惹人嫌烦。”
那道人手中,颠着萧唐给他的那两银子,他身上那点仙风道骨的气味倏然不见,脸上还暴露几分戾气来,阴声骂道:“直娘贼,道爷美意给你卜命猜字,你却将道爷当要饭的打发!”
萧唐见了忍俊不由,心说这时节偶像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呐,后代那些狂热粉丝的猖獗行动他也曾见过过很多,燕青和许贯忠现在在大名府受喜爱的程度,能够说也是不遑多让。
燕青重视到那男人眼神不善,低声向萧唐说道:“萧大哥,那人只顾盯着我等,仿佛不是甚么善茬。”
道人嘿然道:“几位也是如世人般只听喜不听忧,受不得本身命数中有半点波折,那贫道也无话可说,好笑啊好笑!”
见许贯忠心不足悸的模样,燕青接口笑道:“成果就被十几个似疯颠了的女人家缠住,贯忠被扯破了衣衫,落荒而逃又躲回府里。那些女人家兀自不休,堵在府门口又叫唤了半日。”
“气候闷热,恰好去拿歇脚喝碗茶水。”萧唐兴仓促的说罢,便与花荣、燕青、许贯忠三人驾马来到茶肆前,寻处桩子系马坐在酒坊外的方桌上,并向茶博士要了四大碗甘草茶来。
萧唐听了不由微微心惊,这道人不管是否察言观色下误打误撞、信口扯谈,他算的倒与水浒书中燕青、许贯忠、花荣的经历结局非常符合。莫非这道人真有些道行?
轻风缓缓悄悄吹拂着萧唐等人的脸庞,使繁忙数日的民气里都非常畅快。花荣问道:“萧唐哥哥,萧义兄弟养的好鹰和猎犬,打猎时也恰好能派上用处,如何本日不一同前来?”
见燕青和许贯忠的模样便知也不堪其扰,萧唐说道:“小乙、贯忠,乐坊里克日又募得很多乐工,另有翠香居柳影烟行首照拂着。如果你们在金风玉露楼烦厌了,也不必再去了。”
燕青和许贯忠却似齐齐打了个寒噤,许贯忠苦笑道:“萧大哥就莫再提此事了,我与小乙只要出府便不得安生。那日我不畴昔趟书坊,成果......唉!”
“萧大哥另故意机拿萧义哥哥谈笑。”燕青开口笑道:“本日如何不陪苏姐姐,反而与我等出来打猎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