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萧唐麾上马军批示使索超部的马队还剩二百六十余骑,便是萧唐亲随十八骑,也已折了六人,魏定国、单廷珪的所部又几近是步兵,不擅疆场厮杀的时迁与攻洺州永年时身负重伤的薛永,都安设于周瑾等人的大名府步虎帐中......以两百六七十个马队追击张雄数千贼兵,不能不说确切风险极大,不管张雄据险守城,或伏击萧唐,要以多击少吃掉萧唐这拨马队,并驳诘事。
若非是萧唐及时赶到,相州韩氏大多后辈恐怕都要叫张雄给害了,现在又是诚恳向韩忠彦诚恳记念,哪有不该之理?忽遭冀南军突破城池,昼锦堂高低民气戚戚,乱做一团,到了这时才终究完整安宁了下来。
霹雷隆阵阵马蹄声传来,萧唐与花荣并亲随骑射接踵而至。项忠见被官军堵住,心中发狠道:捉个姓韩的来威胁,老子便是活不得,还能有个大官儿与我陪葬,老子这辈子也是值了!
萧唐、花荣、索超、竺敬四员虎将突入贼军阵中挥动兵器只顾搠刺劈砍,兵刃过处,血如涌泉。一时候似山崩地裂、石破天惊,暴风哭泣划过,不过一时半晌便已卷走近百贼人的性命。
却说贼人二头领项忠身上还插着三支利箭,带手底数十喽啰又冲进昼锦堂中,他面色狰狞,提着钢刃直奔着韩门后辈冲去。
数余支利箭收回连串“噗噗噗”利刃入肉的闷响,尽数射在项忠战马的身上,马儿悲嘶,轰然倒地。项忠猛地撞到在地,他下认识的行动固然捡回条命来,可战意全失,回身朝着街口内昼锦堂的反向拔腿便跑。
“我军日夜兼程、人困马乏,所率部浩繁是轻骑,若孤军深切中了贼人埋伏......萧押监,你担待得起么?”陈翥阴阳怪气地对萧唐说道,萧唐见陈翥定说要率部原地休整,他一咬牙,还是与花荣、索超、竺敬只率本部马军骑营向安阳突进。
念及至此,项奸佞奔着那干人中瞧上去似是领头的韩端彦冲去。项忠刚拽住韩端彦,挥刀正要叫骂时。俄然他如箭穿雁嘴、钩搭鱼腮,半个字也吐不出来。花荣早瞧见他行动,张手便是一箭射去,不等项忠挟持韩端彦,顺手使出拿抄本领,轻描淡写间便取了那贼首的性命!
骏马狂嘶,霜刃映寒。
宋初兼领泾原路经略公事的渭州知府尹洙曾经说过:“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规复幽蓟,逐出强寇,凯歌劳旋,献捷太庙,其荣无以加。”武将立下不世之军功,诸如枢密院、殿帅府等军事机构长官还是为文臣担负,行伍出身的武将便是从无数尸山血海中杀出来,也要受其调遣。
相州韩氏在大宋宦海是甚么朱门,有着多么职位,有着多大影响力,陈翥但是一清二楚。目前未在这昼锦堂的,另有云中雁门节度使韩存保等韩氏子裔,何况当年韩忠彦德高望重,朝廷官员甚多皆是出自他门下。
从萧唐所知水浒中的描述,以及竺敬也略提过冀南军中各盗窟能人行事气势所知,这张雄一伙贼寇是冀南军中最残暴好杀的。安阳是相州治所地点,百姓浩繁,又岂能任由张雄滥杀而坐视不睬?
战事一了,萧唐命麾下三十精兵护住昼锦堂,余下人马缚住俘虏投降的贼人,再派几队军健在城中搜索逃逸藏匿的贼寇后,对韩端彦抱拳说道:“韩师朴相公公忠体国、鞠躬尽瘁,末将敬佩得紧。不想公已忽然长眠,实令人扼腕唏嘘!末将欲向师朴相公上香记念,不知可否?”
萧唐神采一变,本只想速速击溃路子安阳城的贼人,使城中拂晓百姓免受兵器之灾,却没推测救下相州韩氏这干后辈来,而韩琦与韩忠彦,他萧唐如何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