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荣晓得萧唐对乔道清、孙安二人非常看重,也晓得两人都是被官府缉拿的身份,以是方才隐下两人名字不提。而孙安见是花荣,便问道:“萧任侠但是也已到了威胜军?”
“师父...嬭嬭...快走...”费珍口中溢出鲜血,双目圆睁,话音而落便已直挺挺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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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贼群的兵刃四周八方没命地戳来,乔道清独木难支,身上已带了三四周伤痕,便如一只坠入圈套的负伤猛虎,血斗吼怒,却也难敌无数猎人接踵射来的药箭!
孙安也是因性命官司流浪江湖,却也未曾落草剪径做那绿林能人,后果他素与乔道清交厚,在闻知乔道清投奔了田虎后,这才去寻乔道清后教乔道清荐将本身荐与田虎。
念及至此,花荣便说道:“两位义士,此处不是叙话的处所,我萧唐哥哥既在不远,何不前去相叙一番?”
萧唐闻言一笑,说道:“神驹子马灵现在又在那边?”
“等等!”俄然官军中有个将官飞身出马,就见那官将年纪悄悄、威武不凡。他驾马赶至乔道清、孙安不远处,定睛打量了番,笑道:“本来是你两个...这两位义士,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孙安浓眉紧皱,欣然不语,如果平常数百人的绿林盗窟,只凭他和乔道清两人的本领,便敢去与对方争论计算,可此次杀到铜鞮县附近的贼人成千上万,只凭他二人之力,又如何报雠雪耻?
当花荣将乔道清、孙安带到官军安营处,萧唐也颇感不测。再听乔道清、孙安将如何与冀南军血斗,又是如何寡不敌众教贼人害了乔道清两个弟子性命之事一一说了,萧唐心中有了计算,命人将乔道清之母安设好后,又唤来索、竺敬二将坐于营帐中,与乔、孙二人商讨。
乔道清嘿然道:“当日一别便再没动静,怕是已返回北地了罢。恐怕那厮便是在此处也不肯见你。”
索在旁听罢,鼻孔中喷出两股粗气来讲道;“你这道人,倒傲慢的紧!”
花荣颔回道:“恰是,我家哥哥奉王节度钧旨率精骑先行入威胜军地界,现在正驻扎于不远处。瞧两位模样,但是碰到了张迪冀南军那群贼寇?”
乔道清与孙安见那将官,却也是个了解的,因为那人恰是当日大名府萧唐身边的亲信兄弟小李广花荣。
可等瞧清楚来的人马,只见那拨兵马清一色的白范阳毡大帽和铁攒叶甲,竟是官甲士马。此中一对轻骑游哨见乔道清、孙安两人身携兵刃,一身血渍,立即驾马冲上来,拈弓搭箭喝问道:“兀那两个!那里来的贼人,还不快上马!!”
另有一彪贼人已奔着背负着乔道清之母的费珍杀去,阿谁拜乔道清为师不久的费珍并无非常本领,又要照拂乔道清的母亲,怎能抵挡面前如狼似虎涌来的贼寇?
一席话后,乔道清兀自忿忿不平,说道:“道爷只在铜鞮县隐居安生,也未曾招惹那张迪,他却敢来害我徒儿性命!若不有孙安兄弟搏命互助,我与我那老娘的性命,说不得也要折在那狗贼手里!”
乔道清与孙安对视一眼,心下不由暗骂道:道爷我真他娘是倒了天大的血霉!先是和绿林贼人血战厮杀,现在却又一头撞进官军这里!!
更何况对方固然是凶徒流寇,可他与乔道清又是甚么身份?他们两小我一个打死州府库吏,一个脱手除了乡里恶霸,都是被官府下海捕文书缉拿的逃犯,官府当然要出兵征剿那群阵容浩大的贼人,可他俩落入官府,也只能落得个开刀问斩的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