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我都不怕,还怕你变鬼作孽不成?”萧唐冷冷地乜了袁朗一眼,说道:“你与我的恩仇,我自会寻你讨个说法。可你与刘敏、段三娘那几个的恩仇又如何算?那几个半路害你,又让你部下亲信尽数死于此地。我若现在杀了你,你能死得瞑目?”
梁山中很多豪杰的落草起因让人瞧得悲忿、欣然、揪心,王庆这般行动,让人瞧来却只能用恶心二字来描述,宋江再为人所诟病,起码他一心招安,未曾想过叫千万百姓受兵灾之苦而让过过他的天子瘾。至于那些明珠暗投,将投到王庆部下助纣为虐的能人异士,萧唐本就思虑过那些人能用则用,而品性卑劣之辈能除也当除了。刘敏、寇烕、酆泰这几个既然先来惹触我的逆鳞,便已是千万留不得的!
这笔账,当然要和这袁朗算清楚......萧唐悄悄想道,可现在他与刘敏那几个已经反目成仇,毕竟他又确切是手腕高强、技艺过人的一条豪杰,何尝不成操纵他的本领,去对于江湖中势需求肃除的歹人?
不止其技艺可与梁山五虎对抗,这韩存保也是个记恩德的豪杰。在他与党世雄两个虽高俅征宋江时被俘,而宋江亲身解了韩存保缚索并以礼相待,还将之前前来的干办、虞候作威作福、欺侮梁山豪杰一一说了,这韩存保一起说着宋江好话回了大营,幸有王焕等老兄弟苦苦讨情,不然这韩存保早被暴怒的高俅砍了脑袋。
刘敏、段三娘、寇烕、酆泰......萧唐面露狰狞,他的眸中也如方才的熊熊烈焰般烧起气愤的火焰,他双拳紧紧攥着,青筋暴起。既然你们惹到我的头上来,也就休怪我毒手无情,叫你们用命来赎罪了!
韩存保也是十节度中名不虚传的一个,特别是书中他与双鞭将呼延灼的那场恶斗,端的是狠恶出色。两人不但恶斗了近百回合,且滚落上马,身上衣甲飘零,丢了兵器的环境下只把两个空拳来在水中厮打,当真斗得是难决雌雄。
阿谁段三娘甚么货品,萧唐当然一清二楚。她在定山堡为恶一方,结婚不到一年便炙烤杀了本身的相公,以后诱骗良家后辈,勾惹人去攧钱打赌。而刘敏、寇烕、酆泰几个,今后也都是帮手王庆祸乱一方的虎伥。
萧唐剪拂抱拳,向韩存保说道:“未将何德何能,竟劳烦韩节度台端远迎?此番若非韩节度及时施以援手,说不得我家众将伤亡更甚,末将感激不尽。”
“相公,不必担忧我...只是集镇庄户受伤的甚多,还须多照拂一番。”
苏瑾娘固然神采惨白,可仍安抚萧唐说本身安然无事。她见花小妹小脸煞白的,便悄悄拉起她的手,并一手将花小妹揽在本身怀里。如同个荏弱的大姐姐般安抚自家收了惊吓的小mm。只是经历方才那般凶恶的厮杀,苏瑾娘的身子仍止不住微微颤栗,明显也是后怕不已。
萧唐又目睹卞祥正在不远处,刚将他那张烟熏火燎,活脱脱一副灶王爷模样的大脸洗净,他唤过卞祥,向韩存保先容道:“这位卞祥义士,虽一时误入歧途投了冀南军那寇首张迪,可当日若非他识得大义回护贵府中大小相公,末将便是故意救援,恐怕也有力回天。”
韩存保此举只会更遭高俅嫉恨,但是从小我层面,他要报宋江义释之恩,从国度层面,他此举也是为制止征讨梁山而白白耗损大宋军队的力量。由此可见,这韩存保确切是个值得交友、值得佩服的磊落男人。
萧唐沉吟半晌,张口说道:“韩节度,末将既为留守司兵马押监,州府衙门措置官方讼状、勘鞫刑事与提举兵马、督捕盗贼之军司本就各不相属,官司审结军官案件后,乃是向枢密院取旨定判。现在劫我车仗者,乃是啸聚山林的能人,调兵遣将,巡检剿寇之事可也不是州府衙门能做得了主。末将想先查清贼人秘闻,再奏请枢密军司调令官军剿灭贼人,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