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旁人觉得我使得一杆浑铁棍,却不知我枪法可不逊于我棍法的短长!”边说着,山士奇从兵器架上取下了一杆长枪,又冲上前去与王进比试起来,可此次只过了七八合,山士奇便被王进一棒稍点中肩胛,撤枪败下阵来。
王进听林冲夸奖,他呵呵笑道:“林教头过赞王某了,只凭林教头手中一杆长枪,在东京汴梁就已是难逢敌手,又何必如此过谦?”
“这枪使得也算好了,只是有马脚,赢不得真豪杰。”王进摇点头,对山士奇说道:“你明显以棍法见长,却自恃勇力夸耀本身的枪术。杂而不精实乃是习武大忌,常日参议倒还罢了,可真与人厮杀放对时你弃棍使枪,岂不是以你之短,攻敌之长?”
三人要参议枪棒技艺,林冲家的宅院却发挥不开,因而萧唐先与曹正话了别,与山士奇由林冲引着前去东京汴梁禁军校场。
公然是他!萧唐目睹那王进生得端方刚烈,三旬以上的年纪浑身仍似透着使不完的劲力,高颀健硕的身材一看便知是个常好打熬身材,磨练技艺的武人。
萧唐踏前一步,向王进抱拳见礼道:“鄙人大名府萧唐,本与亲信兄弟山士奇慕豹子头林教头之名前去拜访,不想在此有幸能得见王教头!王教头的大名鄙人也闻名久矣,本日一见,足慰平生。”
固然此时空荡荡的校场并无禁军练习,可萧唐仍然能够感遭到一股肃杀之意,只见在校场边上还摆着矛锤弓弩槊,鞭锏剑链挝,斧钺并戈戟,牌棒与枪杈十八般兵器,忽却又闻声阵阵风声劲起,似已有人在此习练枪棒。
萧唐内心叹道这王进说得还真是一针见血,书中山士奇的结局不就是那样?使得一杆浑铁棍能与豹子头林冲鏖战五十余合,可厥后征讨王庆时临阵换枪,成果只斗了十合便被悍将酆泰两锏丢掉了性命。
林冲向萧唐先容道:“这位王进教头,但是我们禁军教头中的第一把妙手。”
堪堪抵挡二十余合后,山士奇不防王进一棍扫到手腕,沉重的浑铁棍重重跌落在地。王进望着气喘吁吁的山士奇,赞道:“这位小兄弟年纪悄悄,却已练得如此技艺,已殊为不易。”
山士奇讪讪住了嘴,他低头深思了会,如有所悟。旋即向王进拱拳谢道:“多谢王教头棒喝,小子受教了。”
我固然入了京...可等那高俅做到三衙太尉时,只怕你王进却不得不避祸逃离都城了......萧唐心中悄悄叹道。既然方才与林冲议论技艺聊得投机,现在少不得要参议一番,山士奇先按捺不住,他急喇喇地向王进、林冲二人说道:“两位教头传授禁军枪棒技艺,本领天然不凡,我想向两位请教请教!”
林冲远远瞥见那人,笑道:“王教头,本来本日也在。”
不管山士奇如何舞棍,其棍梢始终被王进缠绵不竭的劲力沾连粘随,就如狗皮膏药般黏在他的棍上。几番尝试后,山士奇感受双手愈渐发沉,他手臂麻酸,棍招也垂垂混乱开来。
就见那王教头约莫比林冲大个几岁,见是林冲呼唤,他放动手中哨棒,笑道:“我家中只要老娘,不比林教头连家带口,余暇时候天然多。林教头怎地本日也有工夫来习练技艺?”
此时山士奇手中还提着那重四十斤的浑铁棍,他见王进只绰起根长木哨棒,便嚷道:“且住!我手中棍重,也换根木棒来,可不占你这个便宜。”
王进微微一笑,说道:“哦?你也擅长枪技?”
萧唐回道:“小弟奉官家谕旨进京觐见,正候听宣。”
萧唐看了欣喜地点了点头,当他把头转过来时正与林冲双目对上,林冲微微一笑,说道:“萧任侠,既然王教头已与山士奇兄弟比试过了,你我再参议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