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如枪,枪如人。
只可惜你还是要被高俅逼得弃家携母而逃,被诸州各府下海捕文书缉捕,走投无路只能去投老种经略相公去......萧唐记得原著里王进也曾提及之前他便与西军将官熟谙,可恰好只比及高俅做了太尉向他抨击时,他才一起逃到延安府投入西军,因家中有老母扶养,确切只能叫这个十八般技艺样样皆精的禁军教头守在东京汴梁。
说罢萧唐枪影绰绰,罩住林冲周身,林冲抵挡格挡,闪身遁藏。萧唐顺势而上,发挥出周侗传他的五步十三枪来。林冲喝了声“好枪法!”,却气定神闲地挡住萧唐的抢攻,比满了十合枪法,林冲便托地跳出圈子外来。
王进听罢一愣,说道:“还能是谁?不就是蒙官家恩宠,曾在崇宁三年时节以监军的身份征讨吐蕃赵怀德立下大功,又在两年前随刘都护招降羌王子臧征仆哥,光复积石军的阿谁高俅?”
萧唐叹道:“凭两位教头的技艺,定能在边庭上为国效力搏出番功名来,如此只屈居于京师锻练兵士技艺,岂不是大材小用?”
啥?萧唐望向兀自安慰王进的林冲,心中叹道:你与高俅讲国法公道?唉......我的林冲哥哥,高俅那厮害过王进王教头后,可就要轮到你的头上了。
当林冲在风雪山神庙割下差拨、富安,陆谦三颗狗头后抛进山神庙中的时候;当林冲发将起来,将路子草屋内那些对他大喊小叫的庄户尽数赶打出去,嘶声高喊:“都走了!老爷欢愉吃酒!”的时候;当林冲在梁山泊断金亭,将手中尖刀狠狠攮进王伦心窝的时候......仿佛只要过这番经历后,林冲手中的枪才气更狠,更毒。
“三衙太尉掌殿前诸班直、步骑诸批示等我大宋禁军,听闻官家已选定好那高俅到差太尉之职,但愿那高俅高大人是个知兵事的能臣。”
但是与林冲参议时,萧冒昧然生出种奇特的感受:这不是他印象中的林冲。书中林冲凡是将仇敌路数摸透后,在机会成熟之际,每次都能大喝一声将敌将刺于马下。目前来看,林冲手中长枪还贫乏那么种狠劲,他现在还没有因高衙内觊觎自家娘子而苦苦忍耐,也没有受高俅的毒害放逐发配,更没有在沧州草场被逼到走投无路......
萧唐收了枪,向林冲、王进抱拳道:“两位教头端的好技艺,小弟既是佩服,又是可惜。”
“不成能!”王进兀自不信,他急道:“当年被家父一棒打翻阿谁高二,踢得好脚气毬而被人丁顺唤作高毬,可也是毛傍之毬,而非立人之俅。何况其早因活动人使坏,被断了二十脊杖迭配发放,不得再回京师,如此帮闲浮浪的肮脏地痞又怎能做得三衙太尉这等朝廷大员?”
现在的林冲谦恭和睦,不管对人对事到处都要谦逊三分,这般脾气反应到他的技艺中来,必定已少了几分杀伐判定。见两边都争胜不得,林冲手上不断,边斗边说道:“萧任侠好枪法,林某抵敌不过,不如我等就此且住。”
比起王进,林冲倒一向想寻个机遇建番功业,他听萧唐言语,便欣然道:“萧任侠既然也是奢遮的豪杰,也与我等有袍泽之情,有些话林某也不相瞒。我大宋汴梁兵马虽号称八十万禁军,可三衙与诸将招军......不问勇怯,招收既非精当健儿,教习事件上官又很少打理。虽行伍世人,却多以番直侍从、伏侍技术为业,每营当中,空额闲工十占三四,便是我等想勤于教习技艺,这一日也只能闲过一日。”
“甚么!?”王进如遭雷殛,怔怔地半响说不出话来。
“倘若真是那高二小人得志,企图侵犯王教头,倒也是桩费事事。”林冲考虑半晌,安慰王进道:“王教头休慌,你是条磊落的男人,常日于军司勤恳恪行,不管军法国法哪有叫人诟病之处?公道安闲民气,便是那高二真是高俅也害不得你,只是怕怄他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