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观四年惊蛰,经流东京汴梁汴河中百柯云集,有京东路、河北路、淮南路等大宋诸路州府富贾豪商乘楼船赶至京师,那些楼船大多是气势澎湃,船身大樯高十丈,头樯高八丈,张布帆可达五十幅的大型豪华楼船。出入京师城门的承平车队也是熙熙攘攘,络绎不断。这些人中,有些当然是为至这大宋最繁华的去处打理自家商号事件,有的则只是为一睹金风玉露楼的风采而来。
但是那些气愤的词人愤激的声音,很快便被言论压抑下来:当年大唐诗王人香山居士白居易,其每作一首诗便要念给乡间老妪去听,凡是老妪有不懂之处他便重新点窜,力求本身的诗能做到雅俗共赏,教诗文明白易懂,说话夷易浅显。乐坊那些曲目,本就是为消遣而听,并非争得甚么文采风骚,再说你们这些混迹北里青楼的词人,又装个鸟风雅之士?
那原坐落于大名府的金风玉露楼新迁至东京汴梁,乃至还盘下都城内七十二酒楼之首白矾楼重新开张之事,不止是在京师贩子间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也是多数会文娱业极其发财的京畿路四周天孙公子中广为传播的一件盛事。
这动静一经传出,不止在北里瓦舍、青楼乐坊中当即引发颤动,常日那些风花雪月惯了,最喜猎奇新奇曲词弄法的官宦衙内、富贾后辈此时哪愿屈居人后?在宋时官方寻个耍闹去处听曲吃酒,彻夜不辍的消遣文娱糊口本就非常丰富,赶上京师金风玉露楼开张首日的场子,今后与人把盏时也有了吹嘘夸耀的谈资。
终究到了金风玉露楼之日,乐坊虽定于酉时纳客,可未时三刻东京汴梁内各路人潮便向京师御街北端涌去,开封府衙的衙役、乃至三衙内的京师禁军如临大敌,在通往金风玉露楼的各处街道设下保持治安次序,乃至另有殿前司内殿直金枪班、招箭班;御龙直,御龙骨朵子直的官家亲卫禁军出动,由数百名龙精虎猛的禁军军健严阵以待,伶仃斥地条通路供从都城皇宫内一对人马朝金风玉露楼驶去......
待统统观众坐定,俄然间,一阵凄清委宛的琵琶声蓦地响起,从金风玉露楼楼缓缓降下一座香椅,温馨且美艳的行首花魁柳影烟纤纤玉指拨弄琵琶弦,一曲百转千回的琵琶语悠悠传进统统观众的耳朵里,更似在悄悄撩动着统统人的心扉,哀婉萦回的旋律当真有股“泣泣私语诉衷肠”的意境,多少文人骚客嘴唇轻动,皆想着如何为这首缠绵悱恻,透露着淡淡哀伤的琵琶曲填个好词,却不知他们的满腔情感早已由堕入柳影烟所奏的那音乐旋律的魔力中。
祝大师新年欢愉。
金风玉露楼中传唱的那些曲目,既不讲究平仄、对仗,又无雅韵,又无甚叠字、叠韵、叠句的讲究。【零↑九△小↓說△網】无外乎曲调旋律极其入耳,曾经那些遵循旋律、格律填写出能依声诵唱的词曲,都极其重视词的文采和声情,那似金风玉露楼那些曲目之词做得那般粗鄙、浅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