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内很多大臣也只把萧唐这般行动看作是向赵佶请战邀功的行动,不过京师禁军内受枢密院调遣文书,调遣至萧唐部下行事的武官,有很多倒是别的一种心态......
高俅那里能推测萧唐此举在于将京西绿林重新洗牌,是筹算走暗线生长本身的江湖权势。按他的了解,萧唐血气方刚,无外乎想在官家面前显显本事,但是官家如何脾气我岂能不知?便是那老种经略相公种师道,他麾下的种家军现在不还是要受媪相童贯节制,你这小儿借安抚司之权,在大宋要地除了耀武扬威一番,还能掀起甚么风波来?
彭玘一转头瞧清来的那男人,笑道:“韩兄,想不到此次倒又能与你联袂交战了。”
这个高俅那厮坑害林教头的商讨军秘密处,倒是我先出去了.....只不过此次倒不能坑害构陷豪杰豪杰,而是想借此机遇提早会会尚在京师占有,原著中今后的梁山豪杰们......
因为那檐前额上刻的清楚是“白虎节堂”四个大字。
来的这两人一个换作百胜将韩滔,一个换作天目将彭玘。他们两个都是东京汴梁人士,本来在京师禁军中历练番后,筹办接管枢密院调遣外派至诸路州府军监中任职,却没有想到现在又受一纸调令,又要临时派至京西南路安抚使萧唐帐下行事。
只是一个巡检,请命枢密院变更起来倒不必费太多周折,更何况或许另有机遇能见到关胜在浦东的厚交唐斌、郝思文两个豪杰...萧唐点头说道:“恰好前去京西还须筹办些光阴,赍文书遣使前去蒲东去招关巡检,时候也是充足。何况奉调令随我同业的豪杰,另有两人未到......”
宣赞哈哈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便大踏步向府邸内走去。彭玘仓猝将韩滔拉到一边,低声说道:“韩兄既晓得这宣保义的外号,也该晓得他为何被人起了这般诨名。当年有郡王爱他技艺,招做半子,谁想那郡主嫌他丑恶,挟恨而亡,这才在王府中换作丑郡马。是以不得重用,只做得个兵马保义使......兄长这般直呼他外号,岂不是揭别人弊端?”
韩滔与彭玘兀自边走边说着,却听身后有人问道:“两位将军可也是奉调令随萧任侠一并前去京西南路的?”
此时议事堂内有萧唐、燕青、许贯忠、萧嘉穗、杨序、花荣、石秀等十几个亲信兄弟。此次于京西南路择州开府设司,花荣已被汲引作安抚司统制官,只是他这个安抚府中的统制与前后在老种经略相公、小种经略相公的经略府中任提辖的鲁达不尽不异,并非边关军事要府的常驻,待一起安抚事罢即撤,另行转迁。
萧唐则点头说道:“我观那袁朗技艺出众,也是个如与他意气相投,便敢赴汤蹈火、同死同生的豪杰。”
在宋时诸路有三种长官:掌管漕司的转运使、掌管宪司的提点刑狱使、掌管帅司的安抚司,此中转运使掌大宋各路榖物财贿转输与出纳,天然是油水最丰足的调派;提点刑狱使监督办理所辖州府的司法审判事件,考核州府卷案,并有权举劾在刑狱方面渎职的州府官员,这般权柄天然利于在朝中做情面拓人脉;而除了镇守边疆,诸如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统领西军那般的经略安抚司,以及两广边疆以外其他安抚司并不常驻掌权,说白了就是最多让你过把大官瘾,可不消多久权力还是要缴归朝廷,你还能剩下甚么?
宣赞这副尊容,叫自家的娘子抱恨而终,明显一身的本领却又是以不得重用,这在京师行伍军中功德之徒口中早已成为笑柄,但是韩滔、彭玘见宣赞这般安然萧洒,心底也对他更是爱护。三人说到一处,进入殿前殿帅府议事处不久,萧唐便在府内两个承局引领下过了两三重门,到了个周遭都是绿雕栏的去处,萧唐走到堂前掀帘看到檐前额上有四个青字时,倒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