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官军真要填命攻山不成?”鲁成与郑捷听了,也立马向营寨口箭楼处赶去,当他们手搭凉蓬向山下望去时,就见山下有约莫尽三四百的官军兵却不急于登山,而是在驾马拉车,拽索搭竿正安设几座高数丈的架台。
郑捷也拥戴道:“是哩!不过那任侠萧唐在江湖中名头甚响,现在又做得这京西南路安抚使,此次只等他折在我们手底,也恰好叫我们兄弟在道上立名。”
浑然似个安排的兵马总管杨泰乜了眼萧唐,内心不由暗付道:哼!剿贼剿寇,哪是那般轻易的事?也倒但愿那伙房山寇有些作为,好叫这萧唐损兵折将讨贼无功!就算这厮成心与我作对,枢密院那边我也自可参他一本!
“房州此处,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而得名,那房山更是个险要的去处,固然房山寇并未占有房陵城,可于房山不止是眼线伏哨,恐怕贼人早已构筑好了防备工事只等我们去攻。”萧唐麾下宋军进驻房陵城清算时,在府衙中关胜向萧唐报导目前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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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上的营寨一角再次炸裂,数十贼兵被砸得一片血肉恍惚,其他人吓得肝胆俱裂,尽皆哭爹喊娘着乱作一团。
房山各做营寨中所备置的滚木擂石,只能靠其坠落之势砸杀攻山的官军,却不及应用杠杆原剃头射石块的投石车射程更远。鲁成、郑捷帮手足无措时,就听一道令民气悸的破风声袭来。惊雷般的一声巨响后,箭楼一角被击中,竟然顿时崩塌大半!砖石瓦木噼啪滚落,数十个喽啰被飞溅的砖石击中,乃至还稀有人被埋在刚崩塌而成瓦砾堆里。
旋即凌振回身对身后的炮手说道:“上‘震天雷’!!!!!”
房山寇群贼未推测萧唐竟使如此大阵仗,昔日他们与官军厮杀,又何事曾见过这等投石利器?
另有一点萧唐必须顾忌,如果在房山与房山寇磨耗对持下去,现在京西南路诸座军州批示司调派兵马都监齐聚房州,而其他各路能人难保不会乘机生乱,届时后院起火,那么萧唐是打?是留?阿谁江湖中被赞作刘智伯,很有战略心机的刘敏又岂会不在这点上大做文章?
鲁成嘴角一翘,说道:“京西南路官军孬弱,那萧唐便凑得些兵马又济得甚么事?休说不过一万多官军,如果想杀上山来,便先叫他丢下一半性命。”
又是几声连环巨响,下方凌振正慢条斯理地调剂投石机的角度,只凭他这“大宋第一炮手”的经历以及肉眼判定,被投掷出的石弹无不精确地砸在房山寇营寨的关键处。凌振又是一声令下,炮杆前端的拽手猛拉拽绳使炮杆摆动,被炮手放入炮后杆石弹又收回嗡的声巨响吼怒而出!
凌振远瞥见上方贼人营寨的乱象,他对劲地点点头,说道:“贼势已溃,此时正该用到那般利物,叫贼人断无抵当之力!”
萧唐托腮深思,淡淡地说道:“就算我军论兵员数量、兵器设备皆赛过房山寇,有道是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现在贼人只等我军去攻山,这倒也是做好了悠长负隅顽抗的筹办。”
萧嘉穗也已踱起家来,沉声说道:“我也已探查过房陵周遭阵势,房山寇敢如此有恃无恐,全然仰仗的是居高守险,山中不止多有石室似房,通往深山贼人大营的山路也尽是羊肠小道,慢说此次征讨房山寇诸州发三营禁军,连同京师精兵凑足近一万五千人马,如果强力攻山,只怕人手尚是不敷......”
萧唐目前临时还不晓得卞祥、孙安已别离取了清风山与二龙山,也尚不得知王进也已因本身的要求,比本来的轨迹提早一年的时候去寻到了九纹龙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