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萧唐!你把老子诳到这看这出戏!到底想做甚么?”此时已将伤势将养好些的縻貹跑过来大喊道。
“你这厮也是条男人,也不好整天只在江湖上浪荡。”袁朗喜縻貹英勇憨直,便对他又说道:“不若你随我上石梁山去,也得坐一把交椅,也正叫你的本领发得亨通,如何?”
滕氏兄弟俩也都是重义的豪杰,仗着一身本领开初不肯受官府鸟气这才落草为寇。他们本觉得必定要做一辈子的绿林能人,至于萧唐说甚么搀扶组建各路义兵,劝其休在剪径劫舍做那没本买卖,固然这两兄弟内心尚略微有些冲突,可却也不是没叫他们只窝在山头内里,凡是恶名在外的其他盗窟能人,另有压榨本地良善百姓的乡绅恶霸他们也尽可杀得,何况萧唐一口承诺下来今后会公开向他们盗窟中帮助军器粮草,也便不再存甚么贰言。
縻貹斜眼乜向萧唐,说道:“你此人做事也不干脆!如果你怕我泄漏风声,一刀杀了我岂不更干脆些?”
晨光初晓,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晖映着全部山谷,萧唐与他身边亲信与密林山泉间坐等熊耳山、伏牛山两路能人头领的到来。又过了一时半刻,就见山间小径中转出几彪人马,奚胜与滕氏兄弟等绿林豪杰径直驾马来到萧唐面前。
袁朗听罢一愣,不由笑骂道:“你这厮又何为鸟怪?若不是少主念你是条豪杰,你也早如我一样,被刘敏那奸贼给害了。现在他既然饶你一命,你又怎地不肯意?”
袁朗心头微微起了火气,还待再说时却被萧唐拦了下来。萧唐对縻貹说道:“你说得不差,我虽爱你本领,却也不该市恩贾义强拉你入伙。既然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留,只是我另有一事相求:我既为禁军将官,与奚胜兄弟、滕家兄弟等绿林豪杰这般来往之事若被外人晓得凶恶得紧,还望縻貹兄弟守口如瓶,切莫对旁人提及。”
杨泰与他一干虎伥尽被萧唐拘押,他府邸也被尽贴封条,并由余光庭派都头衙役把守,因为杨泰任京西南路兵马总管附属军司,州府衙门与提点刑狱司虽可临时收监追责,却无权审判定案。因而杨泰等被便尽被押在邓州穰县的军狱中。
“我不要奚胜兄弟做牛做马,只求与奚胜兄弟做同道志士。”萧唐赶快将奚胜扶起,说道:“只可惜杨泰那恶贼固然罪大恶极,却只能将他押回京师经军司及大理寺过审火线能将其典刑正法,没法交由奚胜兄弟亲技艺刃仇敌。”
奚胜俄然觉胸中一股热流在涌动,此时他仿佛从整天铭心刻骨的仇恨,以及满腔愤激委曲的折磨中摆脱出来,他虎目含泪,并与柳元、潘忠两个兄弟推金山倒玉柱,齐齐向朝萧唐拜道:“萧任侠助我报此血海深仇,我奚胜便是做牛做马,也要报之!”
奚胜被萧唐托起家来,他点头道:“小弟也曾在军中行事多年,天然也知这般事理。现在哥哥清除行伍中祸首首恶,又以雷霆之势击溃房山寇,京西南路绿林各路也无不震慑,熊耳山这边小弟定然大力互助,好叫哥哥做成大事。”
世人听罢面面相觑,袁朗听罢又骂道:“这夯货倒是个不知好歹的浑人!我也曾与少主做过仇家,却也受过他义释之恩。你不怕死,你倒我赤面虎袁朗便是个怕死的?”
縻貹被萧唐暗自留住养伤,也知是萧唐成心放他条活路,固然縻貹莽直悍烈,却也不是个决计讨死之辈。但是萧唐一向杀也不杀,放也不放,现在又将他带到这熊耳山,又目睹这个京西南路安抚使竟然与邓州绿林能人暗里有来往,使得他再也按捺不住,便大声向萧唐问道。
并且案情严峻,且又连累到城内数条性命,杨泰等人须经帅司、州府、宪司三处先行盘问并交公文至京师枢密院。而在会审前夕,萧唐却与萧嘉穗、花荣、袁朗等人奥妙先行又来到了熊耳山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