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固然残暴暴虐,却对李俊甚是爱护。他也知因本身所做的活动连累到李俊在绿林中的名声,便大呼道:“李俊哥哥义气深重,小弟如何不知?须知小弟也是条有担负的男人,又怎愿扳连了哥哥!”
“李俊哥哥,恁是在浔阳江、揭阳岭说一不二的人物。便是张、穆那两家兄弟也须瞧你面子。那燕青不过是那萧唐身边一个伴当,我们又何必如此容让,旁人还道我们怕了他萧唐!”待李俊命李立用解药灌醒了押送唐父的两个差人,并将他们轰下揭阳岭后,出洞蛟童威忿忿地对李俊说道。
李俊点点头,说道:“既然你不肯要坏那两个公人,也由得你。”
说罢那男人劈手来夺燕青手中的药材,一拳又直奔燕青面门打去!
我萧大哥与令爱是以结缘这才情投意合,绝非似迷恋女色的登徒子那般负心寡情。话长辈只说到这里,估计我家大哥也很快便达到此处,恁但有顾虑,尽可垂询我家哥哥。”
燕青也知事理他能帮自家大哥去说,但是此事他毕竟还是一个局外人,总要给他那萧大哥留些话头。以是燕青也不再赘言,他向唐父做了一揖,便出了堆栈直奔揭阳镇内的药铺而去。
就听李俊又说道:“现在江湖上两个名头最响的人物:山东阿谁呼保义及时雨宋江,久闻他仗义疏财,平生只好结识江湖上豪杰。可他不过是济州郓城县内一个小吏,又非啸聚山林的绿林寨主,我们既非流浪去投他,又与他能谋得甚么大事?
童氏兄弟与李立对视一眼,他们之以是对李俊心悦诚服,不止是他手腕硬够义气,论谋大事的眼界也比几人看得更远,以是童威、童猛、李立三个都噤声不语,只等李俊说下去。
燕青听罢,心中暗付道:揭阳岭有三霸,混江龙李俊我已见地过了,确切是个绿林中的奢遮人物,可揭阳镇上的这对穆家兄弟......若只是在镇上凌辱强大的恶少,就算撞到了结也不难应对。
待燕青取过药后,不由对药铺掌柜的问道:“掌柜的,我瞧恁这家药铺打理地井井有条,可买卖却为何如此冷僻?”
燕青向李俊一拱手,又说道:“另有一件事,押送唐公的那两个官差被蒙汗药麻翻。还望李大当家的成全,救起那两个官差来,好教我能护唐公一行至江州牢城。”
就在这时,俄然鼓噪声乍起,有个男人带着十几个庄丁冲至药铺门口,痛骂道:“叵耐你那厮不先来贡献我弟兄两个!是仗了谁的狗胆,还敢与咱兄弟作色?来灭俺揭阳镇上的威风!”
“都是自家兄弟,休说这等见外的话。”
燕青回过甚来,说道:“我又怎好过问李大当家的如何行事?只是大当家的虽是义气之人,也须知那厮行事不免害到豪杰性命。李大当家虽偶然坑害豪杰,可执意要以义气为由护着那厮,这到底是为虎作伥?还是被拖下水?话我只说到这里,只望李大当家的多考虑一番!”
那男人正叫骂着,他俄然又见燕青手里正拎着方才抓好的几副药材,便抢近前来,大喝道:“我已分付了世人做这鸟店的买卖,你这厮是那里冒出来的猢狲?也敢学做豪杰出尖,向小爷讨打不成!?”
李俊沉吟道:“江东、淮南、两浙、福建路诸路地界的盐枭大多持械贩私和官府抗争,诸州民户动辄动以千百为群,不但私贩茶盐还做起了没本买卖,长此以往下去官府决计不会无动于衷。
此时童猛又对李俊说道:“李俊哥哥,听那燕小乙说。萧任侠也在往江州这边赶来,我们可要去拜见他?”
那两个公差得知燕青是汴京殿帅府萧唐派来护送唐父的,他们两个若非又燕青援救,只怕也早已被催命判官李立开膛活剥,以是他们只是谨慎伏侍唐父,对于燕青的要求天然也是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