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寇二头子这回也不带亲信同业,本身高举手札,大喊道:“哪位是阮小二头领,清单给你,请你转交武寨主!我这便上来!”
倭寇三头子一刀劈下,把陈希义重新到脚劈成两半。这位汉奸,终究死在了倭寇手里。
倭寇二头子咧了下八字胡,道:“也只好如此了,这回我来写信!我熟谙地中国字比老迈多些!”
陈希义另一边脸上也多了五个血指模。他捂着脸道:“要不,清单别上呈武老二了?免得写错哪句话丢了小命!我知他有个水军头领名叫阮小二,把清单交给他如何?”
因而,一封沾满汉奸之血,字体如同鬼画符普通丢脸的信就写完了:“捂老二你好,这是清单……黄金六百两,白银八千四百五十两……翡翠十六件……”
说完拿出匕首捅了陈希义胳膊一下,刺臂出血成书:“软小二你好,这是清单……”
阮小二接口道:“你那狗屁哥哥那里还是甚么八十万禁军教头?他恶了高太尉,现在在猿臂寨落草,专门搜刮百姓,百姓们在菜板上雕镂了你哥哥的名字,每天拿菜刀剁!”
说着嘴朝那位小喽啰一努。
武松爱不释手的抚摩着这把宝刀,冲倭寇三头子暖和一笑:“切腹自便,宝刀留下。”
炮声刚停,倭寇头子大喜,对陈希义笑道:“保命地!要紧!你地……快把货色写成清单,交给那武老二!啊不,武寨主!”
“好刀!真是好刀。”武松看的入迷了。
张顺将草纸拿给世人一看,武松等人差点笑疯了。
陈希义满脑袋爬满黑线,不断的点头道:“是是是……大人经验的是!但是大人,没有笔,如何写?”
武松对凌振道:“停炮,我看他有何话说!”
倭寇三头子痛骂道:“你这废料!连续送了两位首级的命,我……我这就宰了你!哇呀呀呀!”
陈希义严峻得汗流浃背:“好,你尽量写谨慎点,别再让人抓住把柄!”
倭寇头子用日语加上一嘴糟糕的汉语骂道:“八嘎!死拉死拉地!之前盯梢(意义就是说偷着派标兵来查探梁山船队)时叫他老武二叫惯了,这不是一焦急,说漏嘴了嘛!你地……告饶地嘎活!”
“武寨主!”倭寇三头子收了刀,扶着一根木头在水里喊道:“我不熟谙中国字,更不知前面两位首级因何故冒犯了武寨主!以是我不给你写清单了!”
陈希义谨慎翼翼的从衣兜里取出拉屎用的草纸,这玩意固然粗糙,但好歹比厕筹(木条或竹条制成,刮屎用的)好用多了,起码不会把他那贵重的屁股弄流血。
倭寇头子一个大耳光狠狠的甩了过来,把陈希义左脸打出了五个血指印,“八嘎!你是中国人,连汉字都不会写!你地废料地嘎活!拿纸来,我写!”
倭寇三头子嚎啕大哭,他冒死挣起家,朝着一名执刀卫士冲去,腹部撞进刀刃,卒。
“凌振听令!”武松谛视火线越来越近的倭船,嘴角闪现出一抹不易发觉的浅笑:“待他们离近些再开炮,让这群杂碎一个也跑不了!”
陈希义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情急之下,只得胡编乱造:“莫非是那武老二不识字?还是哪句话不谨慎犯了他的忌讳?”
那人恭敬的用嘴叼住宝刀,朝前面游来。
梁山川军冲下去三十人,倭寇头子将信递给一名水军喽啰后,和别的两名亲信放弃抵当,甘心就缚。
陈希义见对方不肯宽赦,仓猝指着那些紧搂着各种大箱子使身材不下沉的倭寇道:“纵是小人有百般不是,求武寨主先停了大炮,容小人呈上书札,再将这些珍宝进献武寨主!恁时,小人任凭武寨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