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感概之时,门外薛永出去,“西门兄弟,我们的兄弟几个都到齐了,可还去么?”
这是极高的评价了,韩平最对劲时也不过是商家子,那里敢有这类动机,连连摆手道:“大郎不敢胡言乱语,我又未曾多读过几本经籍,也不插手应举,只是懂些运营之道,那里有甚么治国之才,如果被别人闻声了,还不笑掉大牙?说我韩德痴心妄图,得了癔症。不敢不敢。”他固然谦善,但对于西门庆的阿谀还是很中意的,内心对刚才西门庆的忽视而产生的丁点儿芥蒂消逝殆尽。
两人相互见了礼,西门庆笑道:“本日得幸,能遇见焦挺兄弟,不如叫了曾睿、杨彬去痛快吃酒?前几日听人说,景阳冈下有一处酒坊,那边的酒固然是村酿,但味道是极好的,号称甚么三碗不过岗。”
傅平连连点头“朝中奸佞横行,路有遗才而不得用,而我来的迟了,也不得相见,可惜了,可惜了。”前面的两句可惜,也不知是可惜西门庆口中的羽士,还是他本身。
“可又出甚么事了?”傅二叔慌镇静张的出去,身后跟着一个文弱墨客。他是个诚恳人,唯恐有人上店铺来胡闹,滋扰了买卖。
西门庆摇点头道:“傅二叔休慌,没有甚么来这里胡闹,只是有人在门前厮争,已经被人劝开了去。”
“傅二叔客气,这又值个甚么?有凤落在我们YG县我欢畅还来不急。”西门庆笑道。转过甚去,见那韩德固然面带笑容,但在心中怕有芥蒂。也道:“先生不要多心,有道是横眉冷对千夫指,昂首甘为孺子牛。焉知这贩子北里里,不能有治国安邦之才?”
傅平是对西门庆的说法是点头不信的,一个经商之人,何谈治国?何谈兴邦?小人罢了,浑身铜臭,不过他对西门庆随口而出的两句诗词是极其喜好的,内心默念了两次,问道:“大郎好文采,倒不知是已有全诗,还是偶得残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