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相公要我去清河县一遭,做些事情,你帮我去买些酒水时蔬,等下了值,我们归去吃上一杯,也好明日赶路。”不等焦挺去买,西门庆又道:“罢了,归去打火倒是费事,不如唤上兄弟们都去狮子楼吃酒。”
这唱的是苏轼的佳句水调歌头・丙辰中秋,固然已近初冬,但当一句人有悲欢聚散,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悠长,千里共婵娟。自喉间唱出时,还是叫人奖饰,恰又逢西门庆将要出门,也算是应景。
西门庆拱手道:“知县相公尽管叮咛,小人便就舍了命也要做到。”
未几时,美酒好菜便摆满了桌子,再过半晌,那北里院里起来的两位姐儿也都来到近前,抬目一瞧,公然有几分姿色。
李都头快行了几步,笑道:“贤侄自来了衙门,我还未曾请你吃酒,我听你得了知县相公的调派,要去清河县走一遭,干脆本日就由我做东,请你去狮子楼吃上一杯,我在县衙中还听那钱主簿说,这几日那北里院子里来了几个卖唱的姐儿,都是容姿不凡的俏才子,你既然要远行,我便将她们请来斟酒唱曲儿,也好为你饯行。”
西门庆笑道:“不畴昔趟清河县,最多不过几日的风景,如何敢劳烦李都头请酒。”
焦挺是无不成的,只点头称是,唤过一土兵,叫他去找了几位弟兄。
西门庆答道:“小人是甚么人物,若不是知县相公一力汲引保举,如何能有本日的繁华,今恩相有事调派,小人如何敢说一个不字,何况那清河县我幼时也曾去的,路上便有甚么拦路能人,也都叫小人成果了。只是不知怎地办理?几时起家?”
郓哥儿翻身下拜。
至于玳安等人,那是他家中的奴婢,他另有安排,特别是他前些日子练习的王涛、陈寺、刘青三人,被他留在身边,今后除了每天的练习,还得教会他们读书识字。
这般的吹嘘,縻胜哪有分歧意的,更何况他现在也没有别的去处“既然是哥哥所言,那我承诺了便是。”
縻胜本觉得本身是新来的,此次的安排定然没有本身的事情,不想却得了个教头的调派,一时拱手道:“小人何德何能,如何敢坐着教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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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姐儿唱了万福,玉手将琵琶轻拢慢捻,便在桌边委宛而歌。
又一日,知县相公将西门庆唤在县衙以内“本日我有一处事情,要你替我去做。”
“休要客气,兄弟你的本领我是晓得的,一身的技艺做个将军也绰绰不足,何况一个戋戋教头。”
西门庆家中是一脉单穿,没有直系支属,今后将有大乱,不培养几个亲信之人,难以安身,特别是军权兵权若只交给一个派系,始终是难以心安。
“良臣兄如何近几日还是郁郁寡欢,不就是一个戋戋的陈家小娘子么?也值当你这般消磨?这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传闻近几日这阳谷来个几个东京教坊司中出来的姐儿,你等着,我去叫她们来陪你吃酒。”
知县相公笑道:“倒不是甚么大事,也不消你舍去甚么性命,只是离我阳谷xian不远,有个清河县,那清河县的知县乃是我的同窗老友,与我私交深厚,我得知他要离任,升调往东京汴州城去,我这里有些金银财贿,要你帮我送去,恭贺他升迁之喜。只这一起,多有强盗拦路,我晓得你是个豪杰豪杰,这趟你休辞辛苦,与我去走一遭,返来我自重重赏你。”
曾睿性子豪放,又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对西门庆也够忠心,城外的这处庄子,今后就是西门庆堆积豪杰的首要场合,叫他来筹划着,一时也不会出甚么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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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差几个邃密聪明的公人与你同去,办理的端方,明日你们便起家,除了财贿以外,我另有手札一封在中间,你要细心拿好,亲手交给我那同窗老友孟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