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笑道:“穷乡僻壤,能有甚么好酒,不过都是些村酿,也不晓得能不能合了众豪杰的口味。”
玳安被武松说中间思,山贼他是不怕的,单凭卞祥、縻胜、武松三人在此,便来千百贼人他也不怕,更何况另有焦挺、郭盛、薛永几个帮手?可就是这狼虫豺狼,叫玳放心中发虚,另有那鬼怪一事,真叫他脑后生寒。
昂首瞧了瞧天气,已然是日近傍晚,西门庆叮咛道:“抓进些时候,往前面赶些路,看看能不能找家堆栈投下。”
武松问道:“既然有大虫,你如何还敢上山打柴。”
武松跟上来攀着他的肩膀笑道:‘不如甚么?玳安你莫不是怕了?莫说是有几个贼人,就算跳出几只大虫豺狼来,你们我们几个怕么?恰好杀了吃肉,解腹中馋虫。再说了韩先生是读书人都不怕,你怕甚么?”
樵夫道:“这也是巧了,我家就在山下开个酒坊,你们如果情愿,就去我那里住上一宿。”
西门庆道:“那就多谢,倒是我定然多付你些店钱。”
十字坡?张三?
“男人,我们不是山贼,而是去往东京汴州城的客商,休怕,休怕。”韩德说道。
西门庆俄然问道:“樵夫大哥,却不知你高姓大名?这里又是甚么地界?可有甚么好耍的处所?”
世人循着山路又走一程,眼天气垂垂暗了下去,山中渐突变得阴暗起來,更有不知甚么野兽在树深林茂处啼风啸雾,更加显得两道山壁间风凄雾冷,可骇阴寒。暮色每深一分,那森森的鬼气就浓烈一倍,偶有山风掠过,只吹的民气底里发寒,直娘的这到底是甚么去处。
男人啐了一口“当时我情愿么?若不是家中老娘害了病,没钱用药,我如何会舍了命的上山。”
玳安、韩德在世人当中,算是最弱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怂了怂肩膀,玳安跟在西门庆身边道:“仆人,这里山岗险要,怕不是甚么好去处,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我看我们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