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壆看这朱贵身材长大,貌相魁伟,双拳骨脸,三丫黄髯。祝彪答复朱贵道:“不瞒朱贵哥哥,我这儿有个朋友,开罪了官府,没了活路,想去晁天王麾下寻条活路,因而小可便将他带来了。朱贵哥哥,烦劳你射支响箭,来条船,接我们兄弟二人上山如何啊?”
祝彪道:“这位兄弟腿上有伤,不然可让他将技艺演练一番给天王哥哥看看。”
朱贵道:“祝彪兄弟说这话是打咱的脸啊,还甚么烦劳不烦劳的,祝彪兄弟对我们梁山大恩,如果不是祝彪兄弟指导,恐怕我们梁山兄弟前番就栽到呼延灼的连环顿时面去了。”
这时,一个喽啰提着一杆长矛递给杜壆。杜壆当下忍着伤痛,将一杆长矛武得泼风普通。在公孙胜身后的刘唐见了,叫道:“好技艺,妙手腕,天王,请让鄙人来领教一番这位兄弟的技艺吧!”
杜壆的腿伤堪堪能够行走,便急着要上梁山。祝彪也想早日的将这个杜壆奉上山去,免得夜长梦多,因而二人一人骑一匹马,于夜间悄悄的出了李家庄,一起向南,径直投梁山泊而去。
朱贵又客气了一番后,便往水泊里射了一支响箭,未几一会儿的工夫,水泊的芦苇荡里出来了一支划子,载了祝彪与杜壆二人,投梁山方向去了。
晁盖和宋江的辨别就在这里,如果现在杜壆去投奔宋江,宋江绝对是纳头便拜,说出一大堆的肉麻话语来,让投奔的人立时对他五体伏地,此后甘心受其调派,如何会要对方带伤演练技艺呢?在皋牢民气方面,晁盖比起宋江,那真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到了聚义厅前的“替天行道”的杏黄大旗下,晁盖领着入云龙公孙胜在那里等待。晁盖见到了祝彪,迎上去握住祝彪的手笑道:“哎呀,是甚风将我这梁山泊的大仇人吹到梁山上来了。”
而宋江的态度则分歧,他先问明白晁盖“大怒”的启事,然后说:“哥哥息怒,两个懦夫,不远千里而来,同心帮手,如何却要斩他?”。当问明启事后,他又劝说:“不然。哥哥不听这两位贤弟却才所说,阿谁鼓上蚤时迁,他原是此等人,乃至惹起祝家那厮来,岂是这二位贤弟要玷辱盗窟?我也常常听得有人说,祝家庄那厮,要和俺盗窟敌对。即目盗窟人马数多,赋税贫乏,非是我等要去寻他,那厮倒来吹毛求疵,因此恰好乘势去拿那厮。若打得此庄,倒有三五年粮食。非是我们肇事害他,实在那厮无礼。哥哥临时息怒,小可鄙人,亲领一支军马,启请几位贤弟们下山,去打祝家庄。若不洗荡得阿谁村坊,誓不还山。一是与盗窟报仇,不折了锐气;二乃免此小辈被他热诚;三则得很多粮食,以供盗窟之用;四者就请李应上山入伙。”。
祝彪向杜壆一招手,道:“天王哥哥,这位兄弟姓杜,名壆,淮西人氏,只因为家里人都被朝廷杀了,他便杀了狗官一家,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现在没了活路,故而前来投奔天王哥哥。”
“没事!”杜壆上前一步道:“鄙人腿上固然有伤,但是技艺还是演练得出来,还请晁天王赐一条兵刃,鄙人立即演练技艺给天王观赏。”
祝彪客气道:“畴昔的事就快别说了,都是该当的,鱼帮水,水帮鱼嘛。”
比如当初在攻打祝家庄之前,病关索杨雄、冒死三郎石秀和鼓上蚤时迁投奔梁山的时候,晁盖是如何对待他们的,原著上说道:“晁盖大怒,喝叫:‘孩儿们将这两个与我斩讫报来!’”并说“‘俺梁山泊豪杰,自从火并王伦以后,便以忠义为主,全施仁德于民。一个个兄弟下山去,未曾折了锐气。新旧上山的兄弟们,各各都有豪杰的光彩。这厮两个,把梁山泊豪杰的项目去偷鸡吃,是以扳连我等受辱。本日先斩了这两个,将这厮首级去那边号令,便起军马去,就洗荡了阿谁村坊,不要输了锐气。孩儿们快斩了报来。’”从这里看来,晁盖不是宇量太小,就是不能容得别人有一点“不义气”“不豪杰”的处所。做为一个带领人,起首便是要眼睛中能够参沙子,要做到君子小人都能容得下,都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