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咋叫人家小娃娃叫他叔叔?定是得了失心疯!”少女又将一颗松子嚼得嘎巴脆。
世人听得黄牙山羊,老鼠屎眼睛,不由咧嘴一笑。更有人转头看看卓伦,心中便赞那少女描述的贴切极了。
世人茫然,顺着卓伦尖刀所指方向望去。
“可汗――”思磨声泪俱下叫道:“我思磨跟随可汗,不是为了自家的性命!是为了云海的百姓!本日为了乌林答放弃汗位,明日会有更多像乌林答一样的孩子为这些人的野心死去!”
“这黄牙山羊,老鼠屎一样的眼睛,如何能生出粉嘟嘟的侄子?”少女抬头问少年。
棘默连拔出长刀,将本技艺掌一划,一溜鲜血洒在地上。“我棘默连在此赌咒,你等若敢伤害无辜妇孺,棘默连定叫他毕生在草原无安身之地!”棘默连神情持重,说话之声贯彻六合,震得大殿嗡嗡反响之声不断,就如从天而降的神的旨意。清河公和他身边一众大臣惊得胸口气血涌动。世人群情激奋,向前涌去,恨不能将卓伦踏死当场。
卓伦气急废弛,又见这一对冰雪样儿的少男少女,风韵神采不凡,来的奇特,也不敢冒然生机,冲那房梁上的一对儿人叫道:“二位是哪一起的朋友?”
“我没哭――我阿爹说过――男人汉在好人面前――不流眼泪――”乌林答两只小手冒死掰着卓伦的手,脚在空中乱踢,无法力量太小,不能动分毫!小男孩拼尽尽力一口咬在卓伦的虎口上!
“独眼龙可欠都雅呀――”卓伦一口黄牙靠近孩子,乌林答吓得直向后躲,眼睛里一汪眼泪却硬忍着没流出来。
清河公却不为所动道:“成王败寇,你父王当年夺我汗位时,也一定使得妙手腕!”
“恩,失心疯!失心疯!”
“卓伦――你王八蛋――”思磨眼睛血红,像发了疯的猛兽。
“喂!你说好笑不好笑?”那黄衫少女一双眼睛笑的弯弯,看着白衣少年,顺手丢一粒松子到嘴巴里,吐出松子壳从房梁上落下来。
“阿金兄弟,你就剩半条命了,还是省些力量的好!”卓伦笑道。
卓伦一脚踏在乌林答身上!“乌林答!只要你说你爹是猪狗不如的反贼!卓伦叔叔就饶了你!”
“甚么人?!”卓伦的尖嗓子喊一声,手中尖刀指着大殿的大梁。
孩子有力说话,小小的脑袋摇了摇。
卓伦笑道:“哎呦――哭了呀――哈哈――怪叫民气疼的。”
“卓伦!”阿金叫道:“你若敢动乌林答一根头发,我们在场的弟兄拼了命不要定将你和清河公碎尸万段!”
“甚么――”白衣少年俊脸也向着少女,不解地问。
小男孩在卓伦手中,挣扎不断,无法领口被抓住,一张粉嘟嘟的小脸现在憋得通红。
卓伦未曾想思磨俄然发难,赶紧闪身,早有黑剑士剑光一闪护住卓伦。
“叮叮――”钢刀被两道劲风生生击打的飘到一旁,疾斩卓伦双脚!
“清河公!”棘默连叫道:“拿笔和羊皮来,我给你写让位的圣旨!”
棘默连嘲笑道:“枉你也是三公之首,四大部族的首级,如此行动可有颜面安身于六合之间!”
“嗖嗖――”风中又有劲风直冲黑剑而来!棘默连将乌林答护在怀中,顺势一滚便离开了六剑士的进犯范围。四周早有诸将领持刀护上!棘默连将孩子递到思磨的手里,思磨摸着孩子的头发,跪倒在棘默连身前,泣不成声!
那六剑士顷刻间收剑,望着地上的几枚暗器,竟是已被黑剑劈成数瓣的几颗松子!
“乌林答!”思磨回身,昏黄泪眼中望着孩子纯真而惶恐的眼睛,“阿爹对不住你――送你上路――”说罢思磨俄然纵身一跃,手中钢刀飞起一溜弧线,风驰电掣般扑向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