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家男人听到“延生观”忙说道:“也听得延生观在山南道施粥,只是那延生观在北辰县四周,救不得我们镜湖三郡。”
那男人摇点头道:“传闻因我们那边邻近镜湖,因近年常有水匪,官老爷们怕赈灾银子被水匪劫去,便没得发了。”
“给世子存候!”小武却唰地一下拜倒下去!
秦水墨皱眉,缓缓道:“公子唱的是《钗头凤》?如何和我晓得的不太一样呢?”
此乐似稀有名弹奏者,远远听去,有箜篌、排箫和铃声。分歧于中原之乐,共有七声,给人热烈昂扬之感,铿锵镗镗之声,虽从远处传来,却像响在人的耳畔。
船家男人叹一声道:“路上便饿死了老父亲,我和娘子千辛万苦来到都城,谁知两个娃子却得了鼓胀症,只得借了银子,却终是有救返来。也罢,也算他们的福分,这世道死了比活着好!”
小武便又坐下。
听得这里,船上四人都不再言语,一时风如磨盘,压得人胸闷。周遭丝竹声喧闹声垂垂远去。
画舫越行越近,画舫之上有一女子身着长外套,外披坎肩,着筒裙,上身短至胸部,下身广大,长及腿腹。衣物质地仿佛绸子,但却色采素净。跟着高速扭转的舞姿,可见裙子内里穿长裤,裤子用彩绸缝制,裤角绣着花朵。
很久,耳畔传来一阵短促而明快的音乐。
秦水墨低头又轻声对阿言和小武道:“可有一样,我带你们来这里玩,万不能教旁人晓得,总不能说我带坏你们小孩子吧——”
那男人身子软了下来,拾起船篙,却不再言语,缓缓撑着船。
阿言道:“那你——”又不知说甚么好。
那船家男人却蓦地身子一震,手中长篙掉落,扭了头雕塑普通地定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