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莫不是酒上了头!
她点头,声音却变得哽咽道:“你――当真是宁王?”
尹南殇手中端着个粗瓷碗,一动不动。
他坐在那边,温馨,沉稳,眼睛微闭,嘴角轻扬。
不知为何,彻夜的心跳的如此的快?秦水墨摸摸发烫的脸颊,心中念叨:真不该喝酒,人说酒后乱阿谁啥,这――
秦水墨额上渗下汗来,倘若――不可!
黑沉沉的夜里,他囔囔着:“抱着本身娘子,却不能――忍得真辛苦!”
锦被上,长发如漆般翻滚,交叉着动听而不必说的情话。
困扰云海多年的困难竟在他一语之间便轻松点破了,且与秦水墨的设法不谋而合!
尹南殇回身走到秦水墨面前,伸脱手。
她惊诧,莫非是伤势减轻了?真是天佑我也!
听得此话,秦水墨心中一惊不由看了尹南殇一眼。
还未等十足跳的心静一静,身后那人微带酒香的气味便漫进了斗室子。
秦水墨刚凝集的内力被这句话吓得魂飞魄散,一丝也没了,心下焦心如焚,却又一丝一毫也动不得。
俄然他猛地转过甚去,大口喘着气。
他答道:“夫君叫娘子起床,也何尝不成!”
她不解,问道:“你吃早餐了?”
“你――”秦水墨忙后退一步,可爱这房间太小,除了一张床外,再无他物。秦水墨本想向床边逛逛,又感觉不当,只得背靠在墙边。
“我如何忍心让你睡地上?”他的声音和顺地升上来,如水普通挑逗着她耳后的发。
他摇点头。
“叮咚――”裴斯年手中酒杯跌地,竟是已经醉了。
淡淡酒香和霸道的男性气质铺天盖地涌上来!
天光大亮,秦水墨翻身,瞧见正在床旁端坐的尹南殇。他换了身青色衣衫,但稍有些短,胳膊露在内里一大截,想来应当是裴斯年的。
“你――”她惶恐。
悉悉索索地声音传来,那小子竟在脱衣服!
“我――困了,难不成要让我这重伤刚愈的瞎子睡地上?”
广大衣袍下坚固有力的身材紧紧拥住她!
暗沉沉的夜中,尹南殇脚下一滑,二人就如同油锅中翻滚的油花,颠仆在床上。满屋子都是炽热的令人透不过气的温度。
他还是谨慎地端着那粗瓷碗。
“裴兄?”尹南殇叫道。
清冷烛火下,他的手广大温厚,像一支浆,要带她驶出无边的夜。
他却当真地将碗举到她面前道:“好了,粥凉的差未几了,能够喝了。”
她不再理他,穿了鞋子下床。
听得秦水墨翻身,他问道:“睡得好吗?”
尹南殇竟先一步点了秦水墨的穴道!
秦水墨慌得又记起即便指了床的方位那人也瞧不见,只得走上前去。
“你睡床――”秦水墨忙道,手朝床一指,想到他看不见忙又弥补道:“那边――”
秦水墨翻开他的手掌:“当我是涉世未深的小女人?”说罢,敏捷迈进角落里的小客房。
“你是我的娘子,就要我来心疼你――”他的鼻尖悄悄嗅着她的秀发,“是夜来香的味道?从我第一次抱着你,你的发上就是这个味道――”他的手漫上来握住她的手,如浪花托着洁白的海鸥。
他将她拢在怀中,她严峻地牙关紧咬。
那人却贴着她的背躺下,悄悄抚了把她的秀发道:“不要再运内力了,省些力量好好咀嚼闺床之乐不好吗?”
尹南殇手虽抱得坚固,脚下却轻飘飘晃了晃。
这一夜,她觉得她会防备着他难以入眠,却睡得很放心,一夜无梦。
那双大手里端着的粗瓷碗却比人更温馨,满腔的话语,在白粥微微的热气里,氤氲如雾,散入心脾。
这一夜,他望着她的侧影出了神,一条左臂被她枕得发了麻,却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