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笑道:“兄台莫非就不怕我报官抓了你领赏钱么?”
阮小二怒瞪着他,目呲欲裂,一言不发。
豪杰不吃面前亏,阮小二也就闭上了嘴,但一双如狼般的眸子,却挨着个的将这伙地痞的模样刻在了脑筋中。
李贵闪身想躲,却那里来得及?他的身子,本就不算利落,从小就多病多难,这些年又被酒色掏空了,更是不堪,浓痰正中额头,让他的那张俊脸,顷刻变得狰狞起来。
牛三和李桂这两个首恶都跑了,樵夫也懒得和那些小喽啰计算,丛担子里摸出一把砍柴刀来,上前给阮小二解了绑。
李桂懒得理他,只是赶苍蝇普通满脸不耐地挥了挥手。
“聒噪!”
石秀放下柴担,与阮小二并肩走了出来。
李桂脑筋活络不假,但技艺只是普通,又那里真敢拿大,是以赶紧笑着扶起牛三来道:“三哥客气了。”
樵夫一把夺过褡裢来,飞起一脚,将李桂踹进了秦淮河中。
牛三身高九尺,体壮如牛,足足有两百多斤,却被那樵夫像抓鸡普通地提在了手里,然后往地上狠狠的一掼,就好似地动了普通收回一声巨响,掀起了浓浓的尘烟。
壮汉只是低头看了一眼,便是满脸的不成思议。
樵夫回过甚去,目光如电般地瞪着牛三。
阮小二终究得了自在,顾不上褡裢里的金银,仓猝道了声谢,便纵身一跃,跳进了秦淮河中。
石秀想了想,点头应道:“如此,俺就不与你客气了。”
两人要了个雅间,叮咛上了菜蔬酒肉,便相对坐下了。
浑身湿漉漉的,阮小二纳头拜倒,“若非兄台仗义脱手,俺这条命明天就交代在这里了。拯救大恩,不敢相忘,敢问兄台贵姓大名!”
壮汉牛三踌躇了一下,但也是个干脆直率的人,一咬牙便跪了下去,“我说话算话,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老迈了!”
壮汉哈哈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孩儿们,给我搜身!”
阮小二咬碎了压根,满眼仇恨地吼道:“如果豪杰子,便放开了俺,你们并肩子上,俺也不皱一下眉头!”
阮小二点点头,“俺打济州来,路上走得急了些,进了城有些倦怠,便忍不住眯了会,却没想到被贼子盯上了,若非石兄,几乎误了大事。”
“因为除了那些高官权贵,城中剩下的人,十个内里有九个,都吃过我们兄弟的亏。丢钱的丢脸的丢命的,都有。看你也不似个小家子气的人,以是,我也就开门见山反面你啰嗦了,是想要丢命呢还是丢钱?”
李贵丛怀中摸出一块香喷喷的帕子来,细细地擦拭着本身光亮的面庞,表情仿佛也好了很多,朝着阮小二的腰间指了指道:“重视到那边了没有?那褡裢看着不起眼,但是我敢打赌,内里装满了黄白之物!”
李桂又留意了一眼阮小二的神采,这才昂然道:“如果没有,我便任凭你措置!”
樵夫满脸惊诧地看着阮小二,还觉得他是想不开了要跳水他杀。但是阮小二的行动太快,比及他回过神来,人已经下水了。
“黄的?桂哥儿,你莫非是发癔症了?如果能从他身上搜出黄的来,今后我就认你小子当老迈!”
阮小二哈哈笑道:“正该如此!”
“八百里水泊梁山么?”
他身边的一个精赤着上身的壮汉撇撇嘴道:“桂哥儿,没这个需求吧?看他阿谁穷酸样,定是个没钱的。就他身上那破衣裳,扔给叫花子都没人奇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