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武点头道:“哥哥此言差矣。那李应,虽与祝家庄结下了存亡盟约,但豪杰傲骨,又岂会容忍祝家三个小崽子骑在他的头上?我敢断言,那李应心中,对祝家庄定然不忿。我所要做的,只是顺水推舟罢了。”
那人咬着牙跺了顿脚,“归正我与他之间,不共戴天。你若与他也有仇,那我们能够联手。”
林冲嘴角挂着淡淡的嘲弄,“就算我不喜好宋江,可也没你那般仇恨。只要他不来惹我,老诚恳实地呆在清风山上,我也懒得去找他的费事。”
鲁智深愣了一下,旋即猛点头道:“洒家在渭州时,每逢战阵,不管大小,皆是冲锋在前。此番大战,必定狠恶,洒家又如何能在山上坐得住?哥哥所托,请恕洒家不敢接管。”
那人满脸绝望地看着林冲,摇点头道:“你这个怯懦鬼,太让我绝望了。”
林冲语气不善地瞪着他道:“是真是假,与你何干?若没别的事,就从速让开路来。”
林冲道:“天然是实话。”
世人齐齐站起家来,拱手领命而去,只留下了朱武与鲁智深两人。
那人仿佛被吓住了,傻呆呆地看着林冲,竟好似健忘了躲闪普通。
朱大山与黄大山,齐齐上前两步,挡在了林冲的身前,怒瞪着来人。
林冲嘲笑了一声,努努嘴,“别伤了他的性命。”
朱武点了点头,问林冲身后站着的狗儿道:“我听别人提起过,你曾去过祝家庄,可有此事?”
朱武沉默了好久,问林冲道:“哥哥想听实话还是谎话?”
朱武沉吟了半晌,缓缓道:“此战已不成制止,非战不成。”
朱武笑道:“我有一计,或可轻而易举借来雄兵数千。”
朱武道:“合纵连横罢了。”
那人倒是不依不饶道:“我就是不让,你能怎地?”
林冲无法道:“师兄,现在山上,除你我以外,另有谁可当大事?”
狗儿又是言简意赅地答道:“是。”
林冲赶紧道:“智囊快请明言!”
“借兵?”
林冲皱着眉头道:“话虽如此,可智囊又如何能肯定那李应肯与我等联手?”
林冲拍拍两座小山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来人道:“有话就说,我没时候与你啰嗦。”
鲁智深也道:“恰是这个事理,三娘虽是哥哥没过门的浑家,但也是我等兄弟的大嫂。大嫂有难,我等又怎能侧目旁观?”
狗儿点头应道:“有。”
那人脸上,闪现出了深深的仇恨,咬着牙道:“血海深仇!”
林冲这才明白过来,朱武为何担忧,哭笑不得道:“智囊是怕我信不过大郎么?那就如许定了,史大郎与陈达,杨春,安道全,朱富留守盗窟,其他头领,随我出征!”
林冲迟疑道:“可那李应,是个真豪杰,若逼迫他与我等联手,恐非豪杰所为。”
那人撇撇嘴,道:“我听别人说,那宋江与你有仇,但是真的?”
林冲转头看向朱武问道:“智囊如何看?”
林冲又问道:“仇从何来?”
林冲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有所悟,看着朱武问道:“智囊的意义是,问李家庄借兵?”
朱武点头道:“恰是。独龙冈上,祝家庄一家独大,祝氏三兄弟年青气盛,定不会将其他两家放在眼里。丛扈成的态度来看,扈家庄常日里定没少受气。以此不难猜测,李家庄的环境,也好不到那里去。若能说动那李家庄主,如此我梁山,扈家庄,李家庄三家合一,或可一战。”
林冲沉吟道:“但是梁山四周,并无大股义士啸聚,又去那边借兵?”
泥人另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林冲呢?见那人这般蛮不讲理,他也有些动了真火,阴着脸上前两步,狠狠一拳砸了畴昔,“那你便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