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啊呀”一声,再想要跟着变招已来不及,眼睁睁地看着寒光闪闪的枪尖顶在了本身的咽喉上。
但此时,也顾不上去理睬那些了。来势汹汹的梁山草寇,已经将近杀到他们面前了。而祝虎,就是他们心中此时最大的希冀。
很久,林冲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声,烦躁地甩了甩手吼道:“趁我还没窜改主张之前,从速滚!”
与马的共同越来越默契,林冲的枪法也就越来越纯熟,角度更加刁钻,能力自也是比之前大了很多。
祝朝奉状若疯魔普通地嘶吼道:“狗贼,敢伤我的虎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你给我停止!”
狠恶的惊骇下,张小员外第一个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豪杰饶命,要多少钱你固然开口,我家中有的是钱。”
林冲紧攥着双拳,恶狠狠地瞪着祝彪,“你如果敢动她分毫,我对天发誓,让这祝家庄鸡犬不留!”
林冲不认得此人,张员外却对这个声音,再熟谙不过了,恰是他阿谁不费心的姑爷祝虎。
林冲挥了挥手,身后两个喽啰拿着绳索扑上前去,将栾廷玉丛顿时拽了下来,死死地捆住了。
栾廷玉咬牙骂道:“本来是梁山泊的狗贼!要战便战,休要在那白日做梦!我栾廷玉甘愿被马踏成泥,也毫不会上山落草!”
林冲转过甚去,有些无法地看着嚎啕大哭的小张员外一眼,摇点头道:“此事与你父子无关,尽可放心肠站到一边去。你父子二人,并非那种为富不仁之人。虽家财万贯,但也并非巧取豪夺而来,以是我不会与你们计算。”
将对将,兵对兵。两人在顿时比武之时,两边的兵卒也厮杀成了一团。
祝朝奉也是豁出去了,昂着头奸笑道:“要杀便杀,找甚么借口?我祝家庄与你梁山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妄图我庄上的赋税罢了,说这些废话何为?”
林冲缓缓转过甚去,身后的厮杀这会儿已经停了,尸身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院子外又跪满了一溜俘虏。
心中的信奉,就比如一座山,难以超越。
祝彪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满脸扭曲地点了点头,“林冲,你别悔怨!”
林冲的心,被撕扯般的疼痛,却强忍着故作安静道:“她的存亡,与我何干?”
比武只不过十个回合,祝虎就被林冲一枪搠翻在地。
此时的祝家庄内,喊杀声四起,黑焰冲天,烟尘滚滚,栾廷玉忧心如焚,本想着三五个回合处理了林冲,再去别处平乱。
林冲淡淡问道:“那你为甚么不杀了她呢?”
栾廷玉对付起来,越来越吃力,紧蹙着眉头,汗珠子扑簌落下。
林冲脚踩着祝虎的尸身,默念着“成王败寇”,将心中的不忍压下,大声喊道:“祝朝奉,你还要顽抗到几时?非要等祝家庄的人都死光了,化为一片白地才肯伏输么?”
栾廷玉的心内里,越来越暴躁,耳听到收回惨叫声的,大多都是本身的兵,又如何还本事下心来与林冲渐渐胶葛?
若祝虎能抖擞神威,将阿谁贼头子一举擒下,说不定能反败为胜。
“林冲狗贼,你给老子滚出来!”
祝彪哈哈奸笑道:“林冲,我就不信,她的死活,你会不在乎!”
此时的祝家院内,一片鸡飞狗跳,梁山兵已经杀到了正堂门口。
一方面是因为梁山泊,李家庄与扈家庄三方联手,火力强大。另一方面则是面前的梁山贼,与印象中无恶不作的悍贼并没有挂中计,他们固然凶暴,但并没有滥杀无辜。只要投降,便能捡回性命,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就是最明智的挑选。
正所谓,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