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祝家院内,一片鸡飞狗跳,梁山兵已经杀到了正堂门口。
林冲缓缓举起手中的花枪来,直视着祝朝奉悄悄叹了口气,“你虽混账了些,但也罪不至死,要怪就怪你那么不长眼的儿子吧!”
栾廷美女在顿时,躲闪已来不及,只能是挥动铁棒来挡。
狠恶的惊骇下,张小员外第一个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两腿一软跪倒在地,“豪杰饶命,要多少钱你固然开口,我家中有的是钱。”
栾廷玉的态度,出乎料想的断交,林冲虽另有些不甘心,但也不好再开口,只能是一咬牙,枪出如龙,直取中宫。
正所谓,里手一脱手,便知有没有。
但此时,也顾不上去理睬那些了。来势汹汹的梁山草寇,已经将近杀到他们面前了。而祝虎,就是他们心中此时最大的希冀。
祝彪微微怔了一下,但很快就回过了神来,满脸扭曲地点了点头,“林冲,你别悔怨!”
祝彪冷酷地摇了点头,手里又加了些力,猖獗地嘶吼道:“那我就拉着这个贱人,给我百口陪葬好了!”
与马的共同越来越默契,林冲的枪法也就越来越纯熟,角度更加刁钻,能力自也是比之前大了很多。
此时的祝家庄内,喊杀声四起,黑焰冲天,烟尘滚滚,栾廷玉忧心如焚,本想着三五个回合处理了林冲,再去别处平乱。
枪尖缓缓刺入了祝朝奉的前胸,林冲握枪的手,在狠恶地颤抖着。他的心内里,正油煎火烤普通的难受。滥杀无辜,对于他而言,所受的煎熬,实在比杀了他还难受。
栾廷玉越是烦躁,暴露的马脚就越多。也就是赶上了林冲穿越以后,第一次与人在顿时比武,多少有些不适应,这才硬是对峙了二十多个回合。
祝朝奉猛地一颤抖,发展两步,几乎没站稳栽倒在地,神采发白地看着林冲,“狗贼,这两位是寿张县的朱紫,你若敢动他们分毫,老夫定饶不了你!”
栾廷玉对付起来,越来越吃力,紧蹙着眉头,汗珠子扑簌落下。
张小员外有些不敢信赖地看着林冲,刚想要再说点啥,却被张员外一把扯到了身后。
林冲缓缓转过甚去,身后的厮杀这会儿已经停了,尸身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院子外又跪满了一溜俘虏。
祝朝奉被林冲戳中了苦衷,浑身颤栗地嘶吼道:“狗贼,你若就此退去,老夫大人有大量,不与你普通见地,就当此事从未产生过。但若你执迷不悟,那么就休怪老夫不客气了!”
祝朝奉也是豁出去了,昂着头奸笑道:“要杀便杀,找甚么借口?我祝家庄与你梁山泊,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是妄图我庄上的赋税罢了,说这些废话何为?”
孰料林冲只是虚刺一枪,枪到一半,变刺为挑,直指栾廷玉的脖颈关键。
栾廷玉的心内里,越来越暴躁,耳听到收回惨叫声的,大多都是本身的兵,又如何还本事下心来与林冲渐渐胶葛?
可等两人交上了手,栾廷玉这颗心便凉了半截。
与鲁莽的祝虎不一样,祝彪固然狂傲高傲,但并不是个没脑筋的。
“林冲狗贼,你给老子滚出来!”
林冲淡淡问道:“那你为甚么不杀了她呢?”
祝朝奉状若疯魔普通地嘶吼道:“狗贼,敢伤我的虎儿,老夫与你势不两立!”
林冲的心,被撕扯般的疼痛,却强忍着故作安静道:“她的存亡,与我何干?”
统统看上去都已经风平浪静了,院门外,却俄然传来一声惊雷般的吼怒。
林冲看着祝彪,祝彪也在看着林冲,不加粉饰的仇恨,让胆小如林冲,也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林冲大声喊道:“祝朝奉,你如果个聪明的,就早点束手投降!我或可还能饶你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