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咳嗽了一声,粉饰住了没人理他的难堪,王伦强挤出一丝笑容问杨志道:“这一名,是我的兄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敢问豪杰贵姓大名。”
“杜迁,换做是你,能在林冲手底下走几个回合?”
曹三满脸急色地顿脚道:“你是大名鼎鼎的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林教头啊!”
王伦点点头道:“恰是!只因高太尉那厮不安美意,挑衅将我兄弟刺配沧州以后,兀自不肯善罢甘休,火烧了草料场将这泼天大的罪名嫁祸授予他,我兄弟忍无可忍,这才怒杀陆虞侯,来我水泊梁山入伙。”
杨志较着愣了一下,不天然地扭了扭身子,叹口气道:“想那高太尉,不过跑腿小厮出身,没成想能有明天这般威势,断得让民气内五味杂陈啊!”
王伦不出不测埠址了点头,抽了抽嘴,如有所思地叹了口气道:“你们觉得我是杞人忧天,可那是因为你们读书太少,不晓得韩信问路斩樵夫之事。梁山,水泊也。林冲,猛虎也!猛虎卧于水泊,安能有我等容身之处?”
杨志强笑了笑,摆摆手道:“无妨!看王头领你也是个知礼懂礼之人,如何就忍心坏了祖上的……”
夫役悄悄叫苦,皱着眉头又劝道:“军爷您不晓得,这地儿不比别处,八百里水泊梁山,崎岖难行野兽出没不说,前些日子更有一伙能人占山为王,打劫来往客商,气势放肆便是官府也何如不得!”
林冲的脑海里,还在回想着昨夜老友相逢觥筹交叉的那一幕,但映入视线的,倒是连缀起伏的八百里群山,以及崎岖山路上渐渐行来的杨志以及夫役二人。
王伦猛打一个激灵,倒吸了一口冷气,计上心来,拍动手掌扯着嗓子喊道:“两位豪杰稍歇,听小可一言!”
“嗯?我这是在哪啊?昨晚喝的也未几啊,如何就断片了呢?”
林冲内心一团乱麻堵着普通,千头万绪理不清楚,是以急需求一个宣泄口。
方才站起家来的林冲,大吃了一惊,脚下一软重新颠仆在地,瞠目结舌地问道:“那,这又是那里?”
“啊?”
对于林冲一个又一个希奇古怪的题目,曹三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一脸有力地答复道:“这里是八百里水泊梁山,王头领给了你三天时候交上投名状。现在已经是第三天傍晚了,如果太阳落山之前,你还是一无所获,那用王头领的话说,你就只能从那里来回那里去了。”
两小我瞋目而视,王伦倒是笑着作揖走过来道:“两位豪杰端的好本领,两口朴刀在你们手中,就好似两条蛟龙普通不成捉摸。”
大汉闻言嘲笑不止,大踏步走在前面,朗声道:“我倒要看看,这朗朗乾坤之下,有谁这么大胆,敢动我杨志的东西!”
毕竟是从小习武,打磨出了一副好身材,杨志这肺活量实在惊人,一声长啸,不但惊得鸟飞兽走,积雪纷繁落下,更是惊醒了一个不晓得睡了多久梦中人。
“林教头,林教头快别睡了,肥羊来了!”
林教头用力摇了摇脑袋,指了指本身,“那我又是谁?”
小喽啰口中的林教头,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长八尺,本是仪表堂堂的脸上,此时却充满了苍茫之色,梦话道:“你是谁?”
王伦挑了挑眉,斜瞥了坐在那边发楞的林冲一眼,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沉声问道:“杨制使,小可这里有一番苦口良言,不知你可愿一听?”
“我从那里来?我又能回那里去?我是谁,谁又是我?”
“青面兽杨志,真豪杰子!”
仿佛闻到了林冲身上那凛冽的杀气,只见那夫役“啊呀”一声,魂飞魄散般抛弃担子,回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