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风受此一击,愈发癫狂起来,只不过他出招虽刚猛,却已经垂垂乱了阵脚。而妙手过招常常差之毫厘,谬之千里,玉飞尘进退之间已完整将许南风把玩于鼓掌之间。他看得出许南风已被玉髓经反噬,只要持续指导下去,便是本身不杀他,他也是难逃死劫的。
他转过身,一双猩红的眼睛紧紧盯着玉飞尘所站的钟楼,几近就在一刹时,他的身影就在夜色中消逝了。但是玉飞尘却感到一股空前激烈的杀气向本身扑来,他抱住君疏月飞身一跃,跳上了钟楼的房顶,而就在他方才所站的处所,一道掌风轰然落下,竟将那整排的雕栏都生生折断。
“疏月你……”
玉飞尘当真是恨透了他,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许南风现在已是完整落空了节制,杀人几近已成了他的赋性,他看到楼顶上的玉飞尘,毫不踌躇飞身追上,玉飞尘当年纵横乾州,难逢敌手,现在面对许南风又俄然找回了当初迎战君疏月时的感受。
玉飞尘冷冷一笑,又将剑锋向前送去,许南风的胸口转眼已被鲜血染红,那剑只要再深一寸怕是就能取别性命。
疏月?
天涯的月色已经完整被乌云所粉饰,电光和雷声交叉而来,不消半晌一场大雨便滂湃而来,雨水浸湿了许南风的长衫,血水顺着他的衣袖滴落下来,溅成一片红色的水花。而就在水花溅起的顷刻间,许南风动了起来。
“我说过,谁都不成以伤他。”
那种感受正如当年他败在君疏月手中之时一样,令人不得不为之佩服。
“真想让你看看他现在的模样。”
玉飞尘几迩来不及收剑就被一股真气震开,玉尘剑在空中划出一道赤色的陈迹,然后本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他轻声呢喃了一句,嘴边却溢出一抹苦楚的笑容:“你把我的命拿去吧……”
“我没有……”
“玉飞尘,别逼我恨你。”
玉飞尘望着脚下的断壁残垣,不由嘲笑道:“难怪江湖中人都将玉髓经奉若珍宝,不过即使你有一身绝世武功又如何,不过是个武疯子罢了。”
这一剑是看准了他手臂的经络走向而来的,若不是许南风躲得及时,就算不竭他一臂,起码也能让他这只手再也不能行动自如。
“许南风,你欠疏月的,我明天就要替他讨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