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去岁菊花盛开的时候,贵妃娘娘在宫里也停止了一场菊花宴,倒似王家普通,翻着花宴的名头相看小娘子。
不过,三人皆是尚未及笄的小女人家,对着赏花,不过是一知半解,看着光鲜夺目罢了。
珍姐将此事一说,元姐和珊姐都瞪大了眼,她们想不到,寿阳郡主竟然放肆到如此程度,连一样是郡主的堂妹,都要凌辱,不过是因为被人抢了风头罢了。
珊姐的伤春悲秋已被此事搅得一干二净,而元姐听着却垂垂攥起了拳头来。吴王风头如此之盛,连他女儿都能放肆至此,那他们另有望比及扬眉吐气的那一日么?
兰阳郡主毕竟比寿阳还长一岁,又是皇后远亲的外孙女,寿阳少不得要给她面子,便不再咄咄逼人,嘲笑了两声,带着人走了。走了两步,还不忘幽幽隧道了句:“看谁还敢在我面前称王称霸?”
吴王世子不过十三四岁,还不到订婚的春秋,宝贵妃娘家安亲候府却有两位适龄的小爷。可吴王这般折腾,很多人家都不敢提早站队,具想再三张望,因此吴王和贵妃才想出了停止花宴,趁机赐婚这个别例。
花宴上的配角当然是吴王嫡长女寿阳郡主。寿阳郡主年方十六,最是女儿家花普通的年纪,并且其祖母乃是宫中贵妃,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吴王,可谓是万人之上的高贵。如许的身份不免使她娇纵刁蛮,谁都不放在眼里。
清湘郡主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不要”,那朵墨菊就呼噜噜地落到了瓷盘中。她看这墨菊枝上溢出的花汁,感受就像她心头在滴血,整小我都有些魂不守舍了。
两位郡主的事,那个敢管,世人都不说话,还是兰阳郡主闻讯过来得救:“刚听寿阳mm说,不是要把花先给贵妃么,那就快去吧,不然花儿失了鲜嫩可不好了。我看清湘似是被风迷了眼,就先带她下去了。”
如此花宴,清湘郡主天然欢乐,满御花圃转着看。待她看到一盆墨菊的时候,这类高兴之情的确溢于言表。
珍姐和珊姐也没筹算抢丽姐风头,一个穿了玉色,一个着了藕荷色,三人走在一起,倒也花花绿绿,极其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