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手里多了捆绳索,然后饶有兴趣地看向刘知远,所谓二哥的话,都是他编出来诳这刘知远的,跟着二哥学了那么久的兵法民气,王斗也晓得要如何对于刘知远这类墙头草。
“小高,现在还要卖关子吗?”
正谈笑间,那刘知远到了,只见他跟着王斗他们进了帐后,倒是如猛虎下山般噗通跪倒在地,接着高举那本帐本,膝行向前,口中高呼道,“下官拜见至公子,下官要首告……”
刘知远连声道,当日那高进还刚只是个百户,可现在这个百户已然是拨弄风云,叫刘知远都打心底里害怕的人物了,他这时候内心倒是把徐通那厮恨得要死,要不是这个没用的蠢货,他又如何会去动卫府,恶了高进。
说话间,王斗领着程冲斗到了刘知远的府邸,要晓得他先前做实那金锤太保的名头前,可没少来这神木县厮混,这内城也来过好几趟,天然熟的很。
程冲斗答道,他本觉得高爷瞧不上他这身江湖本领,却没成想破了那丰子沟百户府后,高爷竟然大感兴趣,说是要专门练出支兵马来做这等江湖上的活动。
王斗模糊记得刘府后院书房的方向,他一边抬高了声音给程冲斗指路,一边跟着程冲斗行走在暗影里,倒是顺利地躲开了两拨巡夜的结实家仆。
“刘佥事,我来前二哥让我见到您后,有几句话务需求奉告你。”
……
“教,如何不教,高爷但是说了,这回等回了河口堡,便要挑批妙手给老夫我和小鲁好生调教。”
神木县里,因为城外俄然驻扎的总兵府军队,那位县爷倒是窝在内城衙门里只当没这回事,倒是吓坏了城里的升斗小民,一时候各种流言遍及贩子表里。
不过半晌后,两人便进了内城,王斗算是完整服了身边这位老夫,这飞檐走壁的本领,就是平话人丁中的飞天悍贼都比不上。
看着在那边喊着要告密神木卫批示使并两个同知的刘知远,杜弘域看向高进,不由道,“小高你说得不错,这刘佥事公然是个妙人!”
到最后,王把总开了城门,看着刘知远这位佥事坐上马车,直往城外而去,便清楚是如何回事,赶紧朝身边的侯大陈四道,“侯兄弟,陈兄弟,你们可要拉老哥我一把啊……”
“叫公子见笑,高进不善饮,在军中也是禁酒的。”
这般想着,杜弘域不由笑起来,他固然没醉,但是这还是有些上头了,不然岂会这般胡思乱想,就在这时帐外有亲兵来报,说是高进派出去的侍从返来了。
那刘府大寨的院墙还没有丰子沟的百户府高,如何说这也是内城,是有国法的处所,天然不需求太高的墙头,程冲斗只是几步间就蹬着墙壁上了墙头,接着把王斗给拉上了墙。
“归正二哥也没说必然要带活的归去,就是不晓得这把匕首割起脑袋来够不敷快!”
“现在这内城你们可另有门路出来?”
高进大着舌头道,他的酒量普通,但此时的酩酊醉意是装出来的,这酒桌上的套路自古皆然,大师都感觉酒后吐真言,这醉了的话比平时就更可托。
“这是功德情。”
王斗走到刘知远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道,然后从半拉着的抽屉里拿起那柄虎头铜柄的匕首,比划起来。
刘知远咽了口口水,转头看了眼,只见墙壁上钉了枚弩箭,因而他那本来要呼喊仆人的动机消逝得无影无踪,手更是从书桌底下的抽屉里摸出来,高举了起来,没敢去拿那把匕首。
见侯大陈四两人褪去的衣服下身子骨被打得没块好皮肉,王斗自是冷了脸,正所谓打狗还得看仆人,侯大陈四两个固然是二哥收下的,可畴昔这段光阴两人都是听他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