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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官军俘虏里,好几个年青后生表示还算不错,练习时当真刻苦,这些人的名字都被董步芳记下,只等高进返来再行禀报。
“俺如何晓得,你们有这闲心机,还不如想着好好练一身技艺。”
“晓得了,吃完今后,你们自去捉羊来杀,但是记得要来我这里报备。”
长桌前,木兰拿着笔,在纸上记取东西,当日临行前,高进叮咛过她,对于官军俘虏里那些有一技之长的人都要记实在案。
邻近中午,官军俘虏里本来的厨子军生火做饭,未几时小米饭煮熟的香气飘零,叫那些正在练习的官军俘虏们都是精力奋发,挥动兵器时多卖了几分力量。
李老根乐呵呵地赶着大车返来,上面装了米面粮油,前面几辆从古北寨雇来的大车则是拉了木头砖块。自打入秋后,古北寨里更加热烈,从南面来的商队络绎不断,带来了各种百般的货色。
把车停在谷口后,李老根朝木兰报起账来,他是老江湖,对边关一带的物质代价很熟谙,也善于杀价,以是木兰便把采买的活交给他。
马肉吃完,便要动带返来的牲口,木兰想到高进的叮咛,就感觉头大,高进要求仆人们每日两顿能见肉,她也晓得遵循董步芳和马军那种玩命似的练习,仆人们如果吃得不好,压根就撑不下去。
吃过饭后,董步芳趁着仆人们歇息的时候,自是和他们讲一些军中的知识,比如穿戴盔甲的首要性。自从播州之役后,九边就再没有大战,像是榆林镇这边,也就河套蒙古偶尔纠集数千人犯边,在边墙处劫掠一番就退走了。
木兰俄然想起这首在神木堡听到过的歌谣,不由轻念出声,叫仆人们都是面面相觑,他们都晓得木兰虽是女子,但是能骑马射箭,拿鞭子打起人来也毫不手软。
俘虏里,这段时候几个表示比较长进的后生凑到老何身边,抬高声音问道。
“你去听那些读书人瞎吹,那八十斤的重甲乃是满身披挂,也就那些将门的仆人才穿戴得起。”
四海货栈的伴计们把东西从车上卸下后,对于那些来搬货的官军也是见怪不怪,交割以后便赶着车归去了。
“董教头,这军中盔甲,可有合适女子穿戴的么?”
回到谷内,李老根立马便带着批会技术活的官军俘虏盖起屋子来,他走南闯北多年,甚么都干过,而那十几个被他挑出来的官军俘虏,在河口堡里本来也都干过泥瓦匠和木工活,干起活来都很敏捷。
牛是不能动的,那几十头羊也就够撑十天半个月,以是木兰当真是盼着高进能从速返来,她管着银钱,但是只见费钱,不见进项,实在让她内心不安。
看到老何那几个老兵油子还是老模样,董步芳不由摇开端来,高进对河口堡百户的官职势在必得,以是自是要他好生练习这些河口堡的官军。
“松松垮垮的,一点兵模样都没有,这些人算是废了。”
老何朝不远处批示仆人们的马军努嘴道,这下子屠三完整没了声响,马军本就是堡寨里的狠人,当日他也是看着马军是如何措置张贵儿子的,那张尽是血的脸现在回想起来都叫他惊骇。
“魏管事,这剩下的马肉未几了,他们让我来问您……”
“问问,你问俺有个毬用,有胆的你去问问姓马的?”
“不辛苦,应当的,应当的。”
老何瞥了眼屠三,低骂道,屠三立马变了神采,回嘴道,“老何,话可不能胡说,我不过是问问罢了?”
老何白了一眼几个后生,眼下俘虏里,有这等活泛心机的后生很多,大师都见地太高进的风雅,谁不想被高进收做仆人,这可比当劳什子官军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