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德要我们给他冒死,便只许了那盐洞的好处?”
见高进开口,魏连海几人也都没有辩驳,骆驼城自从四年前开端出兵河套,不晓得多少人靠着军功升官发财,而私底下和蒙前人做买卖最多的还是这些人。
高进一边答复着,一边察看动手上柳条的碳化程度,他畴昔在田野勘查的时候,有位学长喜好用炭笔划画,他瞧着风趣就跟着学了。当时候,他们连续十几天都在田野,本身找柳条或是其他树枝做炭笔,也是打发时候的一种消遣体例。
“是,魏叔。”
“木兰,你站在魏叔身后!”
“听木兰说,你筹算用这东西来画画?”
魏连海一屁股坐在了高进身边,直接拿起一支柳炭笔,不客气地问道,在他看来高进这是不务正业,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练几遍枪术刀法。
苏德手上有气力,但见不得光,还贫乏兵器甲胄,除了高家商队,他找不到其别人合作。更何况高家商队固然只要二十多骑军人,可个个都技艺刁悍,真要到了和乌力罕火并的时候,就是能决胜负的一股力量。
“魏叔,您稍等。”
当高进终究画完的时候,魏连海已经没了耐烦,他起家后几步就到了高进身边,筹算看看高进到底能用那种炭笔划出个甚么玩意来,但是当他看到羊皮纸上的画面时,整小我愣住了。
苏德本是阿计部的正统担当人,可他父亲死时,年纪尚幼,乌力罕就以摄政的名义打劫大权,随后安插亲信节制部中兵马,厥后几年乌力罕纠结各部扰乱边墙,占了大明很多便宜,这摄政之位也就成了自封的“汗王”,不过这两年,阿计部被大明官军压着打,权势大不如前,阿计部里有很多人暗中倒向苏德。
“到时候我们供货给关墙内那些大盐枭,一旦稳下来,这盐洞就是一桩大繁华。”
魏连海皱着眉头道,兵甲是犯禁品,但只要数量不大,商队还是有门路弄来,但是要他们上阵杀人,苏德给的那点好处就不敷了。
昏黄的火光下,魏连海看着木兰,不晓得该说些甚么好,纸张金贵,特别是蒙前人那边会采办纸张册本的都是不差钱的主儿,以是商队里备下的纸张都是初级货,拿去给高进画着玩儿,商队还没豪侈到这境地。
猎奇的木兰站起家道,她很想晓得高进能用那种烧火的柳条画出甚么东西来,因而去寄父魏连海那边讨要纸张。
高进要讲明白的事理很简朴,高家商队如果拿着盐矿归去发卖,必定会被那些大盐枭吞得一干二净,可如果搭上苏德的干系,他们便是蒙前人的代理商,就有资格和那些大盐枭谈买卖。
“俺去看看不可吗!”
“兵甲倒是无妨,他买不了太多,给他凑齐不难,只是要我们……”
回到帐篷时,高进看到魏连海另有别的几位叔伯都已在内等待,父子两人坐下后,高冲提及闲事,蒙前人自成吉思汗后开端讲究血缘,这阿计部虽是个小部落,也一样如此。
对世人来讲,盐洞的盐矿虽好,可过分鸡肋,先不说运输费事,这私盐想赚大钱,还是要回大明做买卖,可关墙里那些大盐枭不是他们能获咎的。
木兰有些思疑地看着高进手中那根乌漆嘛黑的柳炭条,她见太高进画画,都是用羊毫划的,从没见太高进拿着这类东西作画。
魏连海他们没有再反对,因为高进讲的很有事理,苏德今后当了阿计部的主子,一样需求商队帮他收采办卖各种物质,反倒是那处盐洞如果泄漏动静,阿计部立马会被四周大部兼并,至于抛开他们找大商帮合作,那是与虎谋皮。
高冲再次带着人去盐洞挖盐,而这一次高进没有跟去,被留在营地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