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你要记得,今后商队里能靠得住是你从小就玩一块的伴当和兄弟,等这趟归去,王斗他们都要来商队里……这些本领天然会交给他们。”
一时候盐洞里都是叮叮铛铛的声响,把铲下的盐块装进麻袋,高进细心看着内壁的断层,还是泛着发黄光芒的结晶体,内心清楚这处盐矿的范围小不了,只不过等表层的矿盐没了,埋在地下的只怕不好弄。
“水牛皮够大够厚,以是做的皮具要比黄牛皮健壮耐用,幸亏这里的鞑子鞣制皮货的技术不错,这些黄牛皮的熟皮品相多数不差,不过偶然候不细心看,也会看漏眼。”
“苏德吧!”高冲没有游移太久,便给出了本身的答案,乌力罕太贪婪,又吝啬,苏德心机虽重,但是晓得弃取,也舍得给出好处。
傍晚时分,高进一觉睡醒,整小我生龙活虎,又好似有效不完的力量,让一旁的叔伯忍不住恋慕起来,“年青就是好,想当年,俺……”
“爹,我有个题目想问你?”高进不答反问,这阿计部里待了两天,他和几个牧民有过扳谈,对阿计部的环境体味很多,早有本身的判定。
高冲呼喊起来,高进身边一群叔伯们也都是挥起锄头铲子,个个干劲实足,毕竟这是无本买卖,到下个部落和蒙前人换成皮货,回关内倒手就是银子。
离了营地数里地,高冲让高进亮起了火把,这茂水掌四周早就被阿计部清理了个洁净,没有其他甚么小部落。
“你说。”
高收支了帐,一眼就看到了父亲,“爹,甚么事?”几步走畴昔后,高进发明父亲仿佛有些苦衷。
一边听木兰讲,高进一边察看部下的伴计,发明大多数人都在走神,并没有把这当作可贵的机遇,只要两小我聚精会神地听着木兰说话,还不时去看那些皮货的纹理。
“魏叔,我还是不懂,还请您指导。”高进不明白魏连海话里的意义,他总感觉知识就是让人学的,如许才气有进步。
伴计们把一撂一撂的皮货摊开,先是按着牛皮羊皮,生皮熟皮分门别类放好,叠成了五大堆,另有一堆是牛羊皮以外的其他皮子,数量不大。
“走吧,你不是学过堪舆的本领,给我看看,那盐洞究竟有多大。”
白日收皮货的时候,木兰都会掌眼,但没时候细看,现在则是一张一张摊开来看,木兰指着一张鞣制好的羊皮说道:“牛皮固然比羊皮贵,但是一张牛皮的分量就抵得上好多张羊皮,以是真算起来反倒是羊皮精贵。”
“自万历皇爷在位,我们这里已经承平了几十年,蒙古鞑子固然也扰边,但可曾讨得好去?”看完手上皮货,魏连海放在一旁,感慨起来,“堡寨里那些人家,只想着老诚恳实种地吃承平饭,刀枪都不会使,天然不会跟我们出来趟这条路。”
“这类羔羊皮,只要品相好,没有瑕疵,拿去神木堡有的是人收买。”
“商队里这些伴计,都是内里穷得活不下去,我们收他们,是图他们诚恳可靠。”魏连海看向那些伴计,独眼里的光冷得很,“你阿大之前也和你一样想,可有句话说得好,教会门徒,饿死徒弟,你觉得这些伴计学了本领,就会持续放心在我们这里当个伴计。”
一夜下来,高进算了算他们起码从盐洞里挖了近千斤矿盐,装了整整二十多麻袋,这些矿盐不难挖,但马匹车辆不能进山,只能靠人背下来,很费体力和时候。
“爹,我们去那里?”
“这几年阿计部多次败给官军,乌力罕早就不得民气,苏德看着势弱,但不是没有机遇。”高进一边说,一边察看着父亲神采,“我们只能选苏德下注,又何必踌躇,这锦上添花总归不如雪中送炭的情分大。”